這話,讓趙凰歌挑了挑眉,笑容倒是閒適:“好說。”
老鴇得了她的應諾,頓時迫不及待的將銀子揣了過來,握著這沉甸甸的銀子,倒像是將底氣也足了似的:“二位公子,隨我來。”
她並未領著二人上樓,而是繞過這一座雕樑畫棟,徑自去了後院。
若說明月樓的主樓上,滿是胭脂水粉的味兒,那麼到了這後面,反倒是像到了尋常住處似的。
有箏聲遙遙傳來,若有似無的,就如同一位蒙面佳人,半遮半掩的,勾著人想要過去一窺芳容。
辛夷趁著那老鴇往前走,有些忍不住的拽了拽趙凰歌的衣服,溫聲問道:“主子,您這是要做什麼?”
他只嘴開合,趙凰歌倒是看懂了對方的意思,下一刻,便見趙凰歌摺扇一點對方,輕笑道:“爺帶你來長長見識。”
這話說的又輕佻又風流,辛夷的臉,便越發木了幾分。
趙凰歌前世今生未見過他這模樣,越發忍不住笑了起來。
老鴇聽得身後客人笑的放肆,倒也乖覺的沒有回頭,只是走到一處房間門口,這才賠笑道:“勞煩二位公子等一等,妾身去跟女兒囑咐幾句。”
得了這話,趙凰歌笑著應了,待得她進門後,才聽得辛夷壓低聲音道:“一口一個女兒叫的挺親切,誰不知這是強迫人做骯髒生意的。”
他話裡帶著不滿,倒是引得趙凰歌無聲的笑了笑,輕聲道:“可不是麼,所以,我才帶你來伸張正義不是?”
可惜趙凰歌這話說的帶著輕佻,那毫無正形的模樣,讓辛夷都不知該怎麼接話。
他嘆了口氣,到底是順著她的意思閉眼誇:“是,主子您是天下最善的大善人了。”
這態度,讓趙凰歌越發笑的放肆:“說的好,本公子喜歡聽。”
這般放浪形骸,倒讓辛夷大開了眼界。
老鴇不多時便退出來了,神情裡有些僵硬,看著二人的時候硬生生擠出來了笑容:“二位公子,裡面請吧。只是今日我女兒心情不大好,若是怠慢了兩位,還請多多海涵。”
聞言,趙凰歌笑的一臉從容:“好說,美人嘛,總是有特權的。”
她這話,讓老鴇的神情好了一些,袖子裡的銀子還揣著呢,臉上的笑便真情實意了幾分:“我這女兒被慣壞了,多謝兩位公子的體諒,裡面請吧。”
她親自將門開啟,趙凰歌揮著摺扇,當先走了進去。
辛夷緊隨其後,有心將門開著,可一看裡面的趙凰歌,復又壓低聲音囑咐老鴇:“您不必在此了,也不用著人送茶點來。”
說到底,這不是什麼光彩事兒,看到的人越少越好。
否則堂堂長公主逛青樓,這話說出去怕是要被言官們罵她個狗血淋頭的!
老鴇卻是誤會了他的意思,當下瞭然一笑,曖昧道:“妾身懂,公子放心,這裡茶水點心什麼都是齊全的,百寶箱也在內室放著,公子盡興,盡興。”
她說完這話,扭身走了,臨走前,還不忘將這門貼心的合了上去。
辛夷後知後覺意識到了她話裡的意思,只覺得腦子裡像是被人塞滿了木頭似的,連話都不會說了。
反倒是趙凰歌,完整的聽到了二人的對話,這會兒正笑的樂不可支。
難為這位主子了,竟心大到這份兒上。
辛夷面無表情的吐槽,尋了個靠窗的位置,與其說是遠離主子,倒不如說是替她守衛。
趙凰歌挑了挑眉,這才收斂了些太過放肆的笑,一面回頭看背對著自己的女子。
從方才他們進來,到現在,這位清音姑娘始終都沒有給過一個正臉,就連那箏聲都一如先前一般若有似無,時不時的撥弄琴絃,像是在撩撥人心。
可趙凰歌卻知道,她並無半分撩撥之意。
美人便是美人,只一個背影就足以勾人心魂。
她就那樣坐在那裡,月白的衣衫顯得腰肢不盈一握,秀髮如瀑,以一根緞帶繫著,脖頸處纖細而白。
趙凰歌站在原地,將她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滿意的看著清音的身形都有些僵硬,這才閒適的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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