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命人將箱子呈上去,而慕容忠的心,也終於後知後覺的狂跳了起來。
那個箱子,的確是他的東西。
他喜好白虎紋路,家中之物多數都刻有虎嘯標誌,而這個箱子,更與他尋常所用相差無幾。
那處宅子,他分明沒怎麼去過,那裡卻搜出來了自己最心愛之物。
這說明什麼?
說明,幕後之人對他實在太過了解,每一處都捏在他的七寸上!
慕容忠又定定的巡視了一番那箱子,連他都辯不出來真假,只能在聲音裡帶著冤屈:“皇上,微臣冤枉,這不是微臣的東西……”
方才那封信,他也是這麼說的。
因此皇帝只是看了他一眼,旋即便沉聲道:“是與不是,一看便知。”
王順早將那小箱子開啟,而裡面的東西,更是讓人咂舌。
箱子不大,裡面東西倒是不少。除卻各種私章之外,還有往來信件等物。
林林總總,約莫有七八件。
皇帝的臉色,頓時便冷肅了下去。
他隨手拿了一個私章,問道:“你說,這不是你的?”
那私章慕容忠熟悉的很,分明就是他常用之物,可他確信這應當在自家書房內,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慕容忠想不通,卻架不住他先辯駁:“這,這些都是偽造,真的不是微臣的,請皇上明察!”
有了先前那一封信的內容,現在慕容忠就算是傻子,也不能承認。否則,那可就是直接指證自己的證據了!
他一聲聲的辯駁,一旁的趙凰歌則是嗤了一聲,淡漠道:“將軍這話說的好有意思,旁人的話是栽贓,搜出來的物證是陷害,唯有你慕容忠是忠肝義膽。你若當著這般乾淨,怎麼還能被人找出這麼多證據呢?”
她這話一出,慕容忠的神情越發難看,沉聲道:“微臣也想知道,究竟是何方宵小之輩,要這般算計於我!”
他說著,又狐疑的看向一旁的趙凰歌,心中驟然生了個念頭。
“反倒是河陽公主百般替一個娼妓說話,難不成,你們一夥兒的,想要栽贓我的人,是你?!”
仔細想來,從進門到現在,趙凰歌可半分都沒有給自己好臉色,還屢次替呂纖容說話。
難不成,真是她要算計自己?
可她為何要這麼做,還是說,這是……皇上的意思?
他在心中轉了諸多想法,一張臉上驚疑不定,可惜他這話一出,卻見趙凰歌笑了起來。
她笑的輕蔑,走到慕容忠的面前,一字一頓道:“威遠將軍,你的臉可真大啊,栽贓你?也不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麼?”
趙凰歌的神態傲慢,那眼中毫不遮掩的不屑一顧,也讓皇帝的眉頭都蹙了起來:“河陽,好好說話。”
這般放肆,是真嫌事情不夠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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