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凰歌神情冷冽:“本宮便是逼你,又如何?”
那無相瞧著身形微胖,卻是個練家子,縱然只躲閃,也滑入泥鰍似的,讓趙凰歌一時奈何不得。
而此時聽得她這話,他卻不躲了。
非但不躲,神情裡也帶出幾分猙獰來:“這可是你逼我的!”
對方朝她襲擊而來,趙凰歌眯眼,避開他動作的同時,手中軟劍依舊招式凌厲。
二人過了十餘招,那無相便落了下風,他眉眼一轉,自己先跪了下來:“公主,貧僧認栽!”
他這動作太猛,險些撞上趙凰歌的劍尖,見對方氣喘吁吁的模樣,趙凰歌擰眉收劍,卻在這時聽到外面傳來動靜。
下一刻,便見明光殿大門被人從外面踹開,與此同時,還有男人沉鬱的聲音:“何人在此鬧事?!”
趙凰歌偏頭看去,不想異變突生。
無相一掃先前的求饒,眼中厲色一閃,直接便朝著趙凰歌撲去!
趙凰歌早有準備,長劍驟然出手,卻不想無相是虛晃一招,而他的腿,才是真正要攻擊趙凰歌的動作。
趙凰歌一個不妨,有些狼狽的往後退去,卻未曾注意,身後已然是石雕的佛像。
尖銳的蓮花座,正對著她的後腰。
“小心。”
隨著男人聲音傳來的,還有他肩膀上的力道。
蕭景辰將人護在自己懷中,另一隻手則順勢奪過了趙凰歌的劍,直直的衝著無相而去。
趙凰歌只覺得天翻地覆,佛香才撲鼻而來,便又被蕭景辰鬆開,還有他的那句:“扶好了。”
她眯了眯眼,下意識抱住了身側,卻又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抱得是柱子。
蕭景辰拉開了她,又將她穩穩當當的扔到一旁的柱子前,至於他自己,則是奪了她的劍,將無相擒拿下來。
現下,閃著寒芒的劍尖就在無相喉結處三分,而對方因著捱了結結實實的一腳,跪的十分標準。
這變故來的太快,等到趙凰歌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蕭景辰將人給牢牢地轄制住,沉聲問道:“為何深夜擅闖明光殿?”
聞言,那無相眼神飄忽,反倒是趙凰歌冷聲道:“他為何來,難道不應該問國師麼?”
趙凰歌這話一出,蕭景辰先是有些不解,待得明白對方話中意思之後,卻又冷聲道:“公主這是懷疑貧僧?”
不是懷疑,而是覺得他就是。
還不等她將話說出口,便聽得外面凌亂的腳步聲響起。
那些消失不見的御林軍,終於姍姍來遲。
御林軍們急匆匆的緊了殿,卻在看到這架勢之後,一時有些愣怔。
還是為首之人反應快,見狀忙的過來請罪:“屬下救駕來遲,公主無礙吧?”
殿內這動靜鬧得不小,他們著急忙慌的趕到,原本還以為出事了,現在瞧著比出事兒還嚴重呢。
一個公主,一個國師,一個副使。
這是個什麼情況?
秋日的天,那御林軍守衛倒是出了一頭冷汗。
趙凰歌先前要出口的話,便都嚥了下去。
她先命人將無相給捆了,這才看向守衛們質問:“誰準你們擅離職守的?”
這些人不在明光殿守衛,必然是有人指使。
那為首之人愣怔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吶吶道:“是無相法師說東皇宮需要幫忙,讓我們去一趟。”
可是這話,他說的有些底氣不足。
畢竟,現在這位副使無相已經被捆住扔在地上,就連嘴都被塞住了。
趙凰歌眯眼看了看他,不置可否道:“先將人帶下去,若他跑了或者死了,你知道後果吧?”
說這話時,趙凰歌分明沒有動怒,可那話中的含義,卻讓那些人都打了個寒顫,旋即正色道:“是,屬下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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