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的時間,一支菸就被抽到了盡頭,傅韞郅把菸頭丟到桌子上的菸灰缸。
俞淮桑本以為要結束的抽菸時間,結果傅韞郅又從抽屜裡拿出來新的一支菸點燃起來。
坐在椅子上的傅韞郅背對著俞淮桑,似是在等著俞淮桑先開口。
“清清她出車禍的事情,你知道了吧?”俞淮桑開始開口對著傅韞郅說道。
“嗯。”聲音從低沉而又沙啞的喉嚨當中發出來。
“當年清清出車禍,不管醫院那邊,還是警方那邊都沒辦法及時聯絡到我們任何一個人,因為從清清的身邊找不到任何的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
“後面還是我在醫院的朋友看到了被救護車拉過去,拉到醫院的清清,然後通知的我……”
忽的一陣風從外面吹進來,吹開了緊閉著的窗戶,所有人的記憶彷彿又拉回到了那個不想回憶起的時間點。
“快打電話叫120,這人是誰呀?”伴隨著傾盆大雨落在地上,俞楚清旁邊傳來嘈雜的聲音。
“姑娘,姑娘,你醒醒啊,你的手機呢?”
好心的路人不惜冒著大雨跑過來蹲在地上不停的呼喚著躺著地上不省人事的俞楚清。
不一會兒,救護車來了,醫護人員急忙的把傷員抬到救護車上。
警務人員開始到達現場,疏散人員,隔離現場,拉起了隔離帶。
現場一片都亂糟糟的。
“讓一讓,讓一讓。”醫生和護士推著病床往急救室衝進去。
“喂……”正在實驗室做實驗的俞淮桑忽然接到來自醫院朋友的電話。
“什麼?”俞淮桑摔下手機就奪門而出。
一路上都是電話裡傳來的聲音。
“淮桑啊,我記得你有個妹妹是不是啊,我剛剛看到被送來的一個傷員叫俞楚清,不知道是不是你妹妹啊,反正挺嚴重的……”
不管是不是,都要過去看看再說,一路上俞淮桑都在祈禱著不是俞楚清。
可是偏偏怎麼打俞楚清的電話都打不通,真是讓人擔心啊。
辦案人員到達醫院後,俞淮桑最先找到前來接應自己的好朋友,“被送來的那個人有什麼資料嗎?”
“辦案人員在病房門口等著,我先帶你過去看看,他們手裡有現場的照片,應該拍了傷員的。”
一邊走一邊給俞淮桑帶路。
“你好,我叫俞淮桑。”俞淮桑向辦案人員介紹著自己的情況。
俞淮桑醫院的朋友也向辦案人員說明情況,他拿出來照片讓俞淮桑指認。
俞淮桑看到了,看到了辦案人員手機的照片,幾乎是瘋了般的從他手裡搶過去。
俞淮桑仔細的端詳著,沒錯了,就是俞楚清,就算被鮮血模糊了的臉,俞淮桑也能清楚的認出俞楚清。
一個踉蹌,沒站穩,俞淮桑就坐在了地上。
醫生從急救室走出來,“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我是俞楚清的表哥。”俞淮桑急忙的從地上站起來,雙手緊握著醫生的胳膊。
“醫生,她怎麼樣了,清清怎麼樣了,你快說啊!”
俞淮桑瘋狂的搖著醫生的肩膀。
他的朋友和辦案人員把俞淮桑從醫生的旁邊拉開,認真的聽著醫生說的話。
“現在病人大出血,急需有人輸血,你們有人是rh陰性血嗎?”
“我,我是。”俞淮桑顫顫巍巍的向醫生說道,隨後俞淮桑就跟著醫生去輸血室。
十幾個小時過去了,不知道手術室裡到底是什麼情況,在學校的俞淮桑的導師得知這個情況,也立馬打電話給了俞淮桑。
“淮桑啊,現在怎麼樣了?”導師關心的問道。
“現在還在手術室裡搶救呢。”
俞淮桑一點心情都沒有,語氣也是略帶傷感。
“那俞楚清現在在國內的父母知道這件事了嗎?”
“我想還是要打電話告知一下,我剛剛聯絡了那所醫院的院長,他會派醫院裡最頂級的醫生為俞楚清救治的,不過情況有點嚴重,所以最好提前讓他的父母過來吧,以免有個不測,以防萬一啊。”
聽了導師的一番話,儘管俞健海在林雪琴和俞楚涵的挑唆下,對俞楚清經常是不聞不問。
不過這種時候了,還是要告知一下的,畢竟最開始的時候,俞健海可是還很疼愛俞楚清的。
“好的老師,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真的是謝謝您了!”
“咱們師徒之間就別這麼客氣了,照顧好俞楚清,你也別太擔心了,有什麼事情就給我打電話吧。”
“這幾天實驗室就先別去了,在醫院好好守著吧,估計著,俞楚清的父母現在一時半會也過不來。”
說完導師便掛了電話,俞淮桑手握著手機站在長長的走廊口,來回徘徊著。
“你快坐下休息一會吧,剛剛剛輸了那麼多的血,看你嘴唇都發白了,讓你在床上躺一會也不聽話。”
俞淮桑的醫生朋友當初也是本科院校的同學。
“沒事沒事,我現在好多了,比剛才舒服多了。”俞淮桑朝著他的朋友擺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