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時候痕跡專家已經做完了痕跡檢驗,南雪也對屍體進行了初步的屍檢,現在只等著把屍體拉回去進一步解剖檢驗。
江怪又在客廳裡,包括臥室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
因為是剛搬進來的新房,所以一些傢俱還沒有置辦齊全,整個房子裡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江怪在客廳的一個角落裡,看到了一個紙箱,四四方方的,上面沒有標籤,也不知道是裝什麼用的。
兩個人從屋子裡走出來,摘下了手套,腳套,來到門口。
江怪說道:“報警人是誰?”
刑警大隊長李國斌叫了一個三十多歲面板黝黑的中年男子,指著他說道:“他叫劉國慶,就是他報的警。”
然後李國斌示意劉國慶把發現死者的經過再講一遍。
劉國慶身上還繫著一個圍裙,有一股子油煙味兒。
江怪問道:“你是廚師?”
劉國慶點了點頭:“對,我在這小區外面開著一家小飯館,我是老闆也是廚師,今天下午四點多,店裡不忙,我就來找王三毛要錢,這傢伙經常在我那飯店裡白吃白喝,從來沒給過錢,平時我也不敢惹他,不過最近我手頭有些緊,想了想就硬著頭皮來找他了,可是我敲了半天門不見他開門,打電話也沒人接,但我從門外明明聽到了電話鈴聲從屋裡傳來,這小子很明顯是在屋裡故意躲著不見我。”
“我使勁踹了幾下門,沒踹開,然後又跑到窗戶外面使勁一推,窗戶就開了一條縫,我朝著裡面一看,就看到這小子倒在客廳的地板上,蜷縮的像一條蟲,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呀,於是趕緊就報了警。”
“警察同志來了之後才發現這小子家的門竟然從裡面反鎖了,撬開門鎖之後發現這小子已經死了,嗨,這小子他死了倒好,他欠我的錢誰還呢?”
江怪說道:“死者王三毛欠你很多錢嗎?”
“也不算多,平時他在我的飯館裡吃飯基本上沒給過錢,有時候還會問我借錢,這前前後後大約有兩萬多吧。”
劉國慶說道。
“兩萬多,對你這小本生意來說也不少了,你平時為什麼不敢問他要錢?”
劉國慶嘆了一口氣,搓了搓手說道:“嗨,王三毛這小子是個混子,二溜子,小的時候就經常偷雞摸狗不幹好事兒,這長大了之後又天天鬥毆打架,欺男霸女的,我是不敢惹他呀,要不然的話我早問他要錢了。”
講完了之後,李國斌就揮揮手讓劉國慶走了。
江怪抬頭看向警戒線外圍觀的人,竟然發現這些人的臉上都是難以抑制的喜色,甚至他還聽到有兩位老人在那裡竊竊私語。
“王三毛這個二溜子終於死了,老天有眼哪,再也不能禍害我們了。”
“是啊是啊,聽說他是被殺的,像他這種傷天害理的人,被殺那是遲早的事兒啊,自作孽不可活呀。”
江怪想起屍體旁邊的那張紙條,紙條上用鮮血寫成的幾個大字——為禍鄉鄰者,死。
看來這個王三毛鄰里關係處的不怎麼樣啊。
江怪直接朝著警戒線外面走去,圍觀的人往後退了退,他徑直走到兩位老大媽的跟前,這兩位老人大約六十多歲,手中都提著菜籃,現在正是傍晚時分,很多老人都買了菜,準備回家做晚飯。
“大媽,我跟你們打聽一下,王三毛跟你們是鄰居嗎?你們是不是也住在這個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