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張敏和付麗。
他看到兒子張小濤低著頭站在那裡,張敏抬起巴掌在兒子的頭上拍了一下,然後說道:“你這個小畜生又把水給我弄灑了了,不長記性是不是?”
“問你呢,是不是不長記性?”
張敏又抬手在張小臉上打了一巴掌,張小濤捂著臉哭了起來,張敏狠狠的說道:“不許哭,再哭就拿針扎你屁股。”
張小濤頓時嚇得不敢哭了,另一個老師付麗說道:“你別老打他的臉,待會兒等小孩都睡覺了,還用老辦法對付他,我就不信整不改他,其他的小孩都很老實,就這個張小濤整這麼多事,真費事。”
張敏惡狠狠地說道:“滾去座位上趴著,不許動,今天中午不許吃飯。”
張斌再也看不下去了,怒氣衝衝一腳就把教室的門踹開,不由分說上去就抓住了張敏的頭髮,一拳打在了她的鼻樑上,另一名老師付麗一看情況不妙,轉身就跑,躲過了一劫。
張斌又一腳狠狠的踹在了張敏的肚子上,張敏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牛玉華聽到了動靜,急忙跑了過來,其他幾個老師也都跑了過來,再加上幼兒園的廚師,還有保安,好幾個人才把張斌給拉住了。
張斌講完了這件事之後,仍然是氣憤難平,對著重案組幾個人說道:“巡捕同志我知道打人是不對的,可是張敏那個小賤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她竟然那麼對我兒子,我兒子可是我的寶貝疙瘩,平時我都不捨得碰他一下的。”
李教授扶了扶眼鏡,他講的這個情況跟牛玉華講的大相徑庭,因為牛玉華當時說是因為張小濤調皮搗蛋,在盛飯的桶裡撒尿,所以張敏這才罰他站了一會兒,但張斌說的卻不是這樣。
他們兩人肯定有一個人在說謊,或者說避重就輕。
李教授故意把牛玉華的原話說了,張斌聽了之後一拍巴掌站了起來,破口大罵:“放屁,牛玉華那個老女人在撒謊,她當然不肯承認他們幼兒園的老師虐待孩子,巡捕同志,我跟你們說,經過那件事之後,我就悄悄的弄了一個小型的錄音筆,放在我兒子的身上,我就想知道我兒子在幼兒園的時候,他們到底是怎麼對待我兒子的?”
“那你都錄到了什麼?你錄到了老師虐打你兒子的聲音?”
張斌卻有些沮喪的說道:“我本以為能夠錄到他們虐打我兒子的聲音,只要有了證據,我就不怕他們不承認,可是……可是沒想到那錄音筆在我兒子身上放了半個多月,竟然什麼都沒錄到,可能是上次我毆打了張敏之後,他們有所防備,不敢太明目張膽,所以錄音筆錄到的也就是一些他們講課或者是帶著小孩做遊戲的聲音,然後,然後還經常錄到張敏,把我兒子悄悄叫到一邊,給我兒子糖吃的聲音。”
“當時我就在想,我毆打了張敏,她怎麼反倒對我兒子這麼好了,還給我兒子糖吃?回來之後我就問我兒子,我兒子告訴我說張敏確實每天都給他糖吃,是一種用薄薄的糖紙包著的紅色的糖,但是其他的小朋友卻沒有,只給他一個人吃。”
“我覺得不對勁兒,因為我發現那段時間我兒子精神變得有些萎靡,甚至略微有些痴呆,我就懷疑會不會跟這個糖有關係?於是我就囑咐我兒子下次張老師再給他糖的時候他不要吃,悄悄的放在書包裡帶回來。”
“我兒子果然按照我說的做了,把張敏給他的糖帶回來一顆,我仔細看了看,是一種紅色的糖果,就跟普通的糖果差不多,我是個大老粗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但我還是覺得這糖果不對勁兒,於是乾脆就自己把那糖果吃了,看看吃下去之後會怎麼樣?”
“結果我吃了之就覺得有些燥熱,身體有一種衝動,而且腦海裡還總想著一個人,總想見到那個人,那個人就是張敏。”
重案組的人都愣了愣,方瓊說道:“你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說清楚點兒。”
張斌突然間有些尷尬,結結巴巴的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吃完那顆糖果之後,我就很想張敏,很想立刻見到她,很想抱抱她,哎巡捕同志,你們別這麼看著我呀,我說的都是真的,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是特別厭惡張敏這個小賤人的,怎麼突然間會想見到她呢?就因為這樣所以那天晚上我才忍不住,半夜的時候跑到了他們教師宿舍,我就是忍不住心裡的衝動,想去看看張敏,然後被他們發現了,我為了掩飾,只好拿出刀子裝作惡狠狠的樣子在他們面前比劃了一通,然後這才走了。”
“你的意思是說那天半夜你潛入教師宿舍,並不是想要殺他們,而是忍不住想要見張敏一面?”
“是,是……”
南雪看向了李教授,然後說道:“李教授,看來那枚糖果確實有問題啊。”
李教授點了點頭:“那糖果到底有什麼貓膩?張斌吃了之後竟然有一種衝動,忍不住想要去見張敏?”
然後他問張斌這種情況持續了多久?張斌說道:“我吃完那枚糖果的三四天之內,就像是百爪撓心似的,總忍不住想要見到張敏,後來過了三四天之後這種情況才消失了,我當時就覺得這糖果肯定不對勁兒,但又抓不住什麼證據,張敏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我只好讓我兒子轉學了。”
“額,還有一件事,張敏這個女人表面上是一個老師,實際上暗地裡給人家當小三兒,所以我才說她是小賤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