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暗自奇怪道:“這聶先生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我們可以過去了。”聶先生指著石梯說。
我帶著懷疑的心態問:“真的?”
星仔點點頭直接踏上了石梯,聶先生緊隨其後,眾人見沒什麼問題,都走上這道通向希望的道路。
快到臺階末端時,發出一道道光亮,我們趕緊掏出槍以防萬一。
待爬到頂端時,露露奇怪著問:“電影?”
聶先生沉聲說:“不是電影,是陽光。”
這竟然是一口乾枯的古井,頭上傳下來縷縷陽光,牙子搖頭道:“看到希望了,只是希望如此的渺茫。”
我仔細目測了一下,離井口有四十多米,伸開雙手也不能夠到井壁。
鬼手說:“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不要氣餒!”
鬼手說的對,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
星仔想了一個疊羅漢笨拙的老式方法,我試了幾次雙手,都夠不著井壁只得放棄。
這一番下來,人更是餓的頭昏眼花,幾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彭玉跟露露忙扶住我。
牙子嘆氣說:“這樣是不行的,別浪費力氣了。”
“那怎麼辦?”星仔不停的問。
鬼手勸道:“還是不要心急,我們終歸是要想辦法出去的。”
“老師,我們再不出去,恐怕永遠留在這裡了。”露露也忍不住的嘆氣。
鬼手只是不停的搖頭,聶先生安慰我們說:“還是不要吵了,有浪費口舌的功夫,留在那裡養精蓄銳,豈不是更好?大家分頭四處看看有什麼發現沒有。”
我靠在井底的石壁旁,不停的來回走動,見一塊奇怪的龜殼鑲在石壁中,心下更是疑惑不解。
心下奇怪道:“這井底怎會有龜殼?”
走將過去伸手想把龜殼給拔出來,誰知龜殼竟然可以轉動。
當即轉了幾圈,四周牆上出現幾具黑影。
聶先生叫道:“快轉,這裡面是藏寶室。”
坐在地上的牙子一聽是藏寶室,頓時來了勁,就連受傷的鬼手都站了起來。
我又將龜殼反轉三圈,幾具黑影倒向井底中央。
露露幾人急忙閃開,鬼手險些被砸中。這並不是聶先生所說的什麼藏寶室,只是幾具泥塑像而已。
牙子氣憤著說:“幾具泥菩薩沒什麼作用。”
走了過去用兵工鏟一陣胡亂亂鏟,奇怪道問:“這泥像裡怎麼會有一個罐子?”
一隻拳頭大小的陶瓷罐擺在地上,牙子順勢將它扔到星仔身旁。
星仔拿起罐子看了一會兒說道:“什麼用都沒有!”
順手將罐子向井壁上摔去。小慧正要開口又已經來不及了,罐子碎了,一股古老的清香味瀰漫在井底,人也隨著昏迷過去。
一覺醒來,在我們眼前出現的是一間小姐的閨房,可以聞見淡淡的胭脂香味。
一旁放有梳洗打扮的梳妝檯,東南角放著一張黃花梨製成的大床,鬼手還躺在上面睡的正香。
聶先生同彭玉她們卻不在屋子裡。
我心下非常納悶:“這難道是聶先生居住的地方?”
房間中間放著一張八仙,桌上擺放著一桌子豐盛的佳餚。
有片皮乳豬、合意酥、杏仁豆腐、珠蘭大方等等,還有一瓶上好的女兒紅。
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吃過,這麼豐盛的飯菜了。
牙子笑著說:“聶先生對我們還真不薄,竟然在小姐的閨房裡如此招待我們,這真是一種享受!”
“先生如此盛情款待,我們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我也是心下一陣興奮。
牙子問我:“二少爺,你說這是聶先生老婆的房間,還是他女兒的房間?”
我猜測說:“應該是他小秘的房間!或者是……”
我倆一陣哈哈大笑。
“我就不客氣了!”牙子說著伸手將乳豬撕下一塊。
我覺得主人不在總是不好,便說:“等下先生再吃吧。”
牙子自是吃的津津有味。鬼手咳了一聲,我見鬼手醒了便走了過去將他扶起,說道:“老師醒了!”
鬼手一臉恐懼,大聲叫道:“牙子老弟,快別吃了,住口!快住口!”
牙子似乎沒有聽見,還在不停的往口裡塞。
我急忙問他:“怎麼了?老師!”
“你看看!”鬼手伸出手給了我兩耳光。
只見牙子雙手抱住泥塑像的頭,撿起泥土一塊一塊的正不停地往口裡塞,我衝上去使勁將他推到在地。
牙子緩過神來,見手中全是泥土,口中還在不停的咀嚼,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的五臟六腑都在翻騰,徑直趴在一邊不住嘔吐。
鬼手問道:“這是什麼如此厲害?”
“我也不知道!”我一陣心寒:“還好我沒吃,不是鬼手的傷口劇痛將他驚醒,可能連我也中招了。”
聶先生也慢慢甦醒過來了,靠牆站起身說道:“如果老朽所料不錯,這應該就是華砣神醫發明的“失心散”,二十年前我曾經中招,當時我們四人迷失心智長達三天之久。這東西怎麼會埋在塑像腹中?真是令人猜不透!”
我抬頭望了望四周,原來我們竟然還在井底。
牙子本已很長時間沒有進食,再經過失心散這麼一折騰,更是面容憔悴,平日裡的英雄氣概已不復存在,獨自呆在一邊一言不發。
小慧拿出我們僅剩下的半壺水讓他喝下。
聶先生低頭說:“看來我們要出去得另想辦法。”
“後面是死路一條,這井口是我們唯一的出路,難道就這麼放棄?”星仔指著井口問。
“另想他法,不是代表我們放棄這條逃生之路,是用另外一種方式出去而已。”聶先生也是一臉的無奈。
眼下離井口是如此之高,要上去必須藉助繩子。如何能將繩子送到井口這下可難住我們了。
“如果能將這飛鉤送到井口也行。”聽聶先生如此一說,我突然想起我們的飛鉤。
用槍也許可以將飛鉤送到井口。我讓牙子幫忙把我們的子彈彈藥倒出一部分,這樣子彈的威力就小了很多。將繩子栓在飛鉤上,飛鉤又放在槍口。
整理好繩子,在我扣動扳機的那一瞬間,所有人的眼鏡都緊緊盯著飛鉤和後面連著的繩子。
飛鉤向上飛了不到十米便碰到井壁上掉了下來。
聶先生說:“力道不夠,再重新換一發子彈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