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貴賓包廂,服務員站在一旁隨時待命照顧客戶需求,戴觀宴沒有出門,就站在黎笑眉的身後,盯著她。
黎笑眉繼續無視他,跟譚淵說起別的事情,只是總覺得被他的目光盯得不自在。
她捏了捏手指,喝一口飲料,卻不小心拿錯了杯子,喝到了她之前倒的酒。
她皺了下眉毛,脾氣有些控制不住了,開口:“這邊不需要你的服務了,去門口等著吧。”
戴觀宴站著沒動,聲音有點散漫:“客服第一要責,就是讓顧客滿意。安保第一要責,是保證顧客安全。你知道你招待的人是誰嗎?”
他看向譚淵。
黎笑眉覺得不對味兒了,看了眼譚淵,再回頭看向他。
譚淵微揚了下眉梢,將旁邊的座位挪開一點:“站了那麼久,坐吧。”
戴觀宴一點都不客氣,在譚淵旁邊坐了下來。大爺似的拎起筷子,吃了兩塊糖醋肉。
黎笑眉這會兒顧不上他的無禮,狐疑的看向譚淵。
不是說,只是見過面,但不熟悉嗎?
戴觀宴瞧見黎笑眉還在盯著譚淵看,輕嗤了一聲,捏著筷子撥弄餐盤裡的肉,散漫道:“浣城不要你了?在南城待這麼長時間。”
譚淵應對自如:“你沒看到我在這邊有公事要忙。不像你,有長居資格,戴駙馬。”
你來我往,唇槍舌劍,有硝煙的味道。
黎笑眉在在一邊聽了幾句,越發迷糊了。
不熟悉,還能這麼懟人?
戴觀宴拎著湯勺給自己盛湯,慢聲道:“呵,我還以為你在躲戴觀喜的追殺呢。”
戴觀喜?
好像是戴觀宴的哪個姐姐或者妹妹。
她沒怎麼去浣城,戴家人的臉都沒認熟悉。
又聽戴觀宴道:“他原本是我未來姐夫,但出於某些原因婚事作廢。譚家因為這件事震怒,將他踢到了小公司,不然,你以為你能見到浣城譚大少?”
黎笑眉:“……”
聽不懂,但資訊量大。
可是,她也不明白,戴觀宴為什麼這個時候跳出來,早前他幹嘛去了?
還有譚淵,說什麼不熟……
“我跟他確實不熟,也就見過一次面。但宴少的名聲,在浣城太過‘響亮’,如雷貫耳。”
譚淵垂著眼,用小工具切開螺肉,一小片一小片放在盤子上,整齊碼放,就跟他說話一樣,不緊不慢。
黎笑眉虛應著笑了下,暗自琢磨,大概這兩人名聲都不怎麼樣,所以見面時就乾脆互作不認識?
可是……她看向譚淵,這麼個儒雅有風度的人,怎麼都無法想象他跟“品性敗壞”四個字扯上關係。
而且,做背調的時候,沒感覺這個人有問題。
她看了眼武琰,武琰跟她眼神交流了下,意思是回去再說。
因為戴觀宴的突然打擾,黎笑眉與譚淵的這頓飯吃得有點潦草,不到一個小時,譚淵就說還有工作,就先行離開了。
黎笑眉將他送出飯店大門口,轉身對著戴觀宴就變了臉:“你什麼意思?不知道我在跟客戶見面嗎?”
旁邊有人經過,黎笑眉疾言厲色:“戴主管,注意你的分寸,下次再這樣,你不用來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