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劉長春的意思了,除了面子問題外,還有破案率、政績等一系列因素,促使他要爭取主動權,說到底就是官場的勾心鬥角了,這跟我有半毛錢關係?
肖瀟重新拿過了手機說:“事情到了這份上有些事我們也瞞不住了,所以在給你打電話前我向劉局彙報了張隊案子的發現,劉局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如果這案子被市局接手,勢必會調走第一起的案卷,到時候雷衛軍從口供裡發現我們是因為調查張隊案子才發現的膠帶蟬蛹案,肯定會找我們麻煩,再一個你又熟悉這案子,所以讓你一起去。”
肖瀟總算說到了重點上。
雖然我還沒見過雷衛軍,但能讓肖瀟這麼緊張的這人肯定不簡單。
電話背景裡傳來了劉長春不爽的聲音:“我的肖大隊長,你這是天天給我惹麻煩的節奏啊,自己的兵我又不能不保,你是巴不得老劉我早點死啊......。”
“你來不來?”肖瀟提高了嗓門。
“市局門口等我。”說完我就掛了電話,現在這情況我也只能答應了。
匆匆趕到市局跟劉長春和肖瀟匯合後,劉長春提醒道:“小易,我跟市局的丁局打過招呼了,他知道你的存在,也同意讓你涉案,不過你畢竟是編外人員,等下如無必要最好不要說話,那個雷衛軍不是個善茬,肯定會刁難你,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我一邊點頭一邊在心裡嘀咕,這雷衛軍到底是個什麼人?人家姑娘不就是選擇了張天來嘛,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現在張天來都死了,有必要還記恨嗎,要真是這樣,那這人的心胸也太狹窄了。
我們一行三人來到了會議室,會議室裡滿滿當當坐滿了人,在顯眼位置坐著市局的丁克勤丁局長,我在電視上看過他的樣子,一眼就認出來了,在丁局旁邊坐著個四十多歲,雙手抱臂、神情嚴峻的男人,這男人長著一張國字方臉,五官分明,尤其是那兩道劍眉,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俗話說相由心生,雖然我沒見過雷衛軍,但已經能猜到他就是了。
經過劉長春的介紹肯定了我的判斷,雷衛軍在跟我握手的時候手上使了不少力道,像是要跟我較勁,一雙眼睛在我身上不住打量。
“老弟,看你這麼白,肯定常年呆在家裡吧?這手嫩的跟娘們似的,能抓到犯人嗎?”雷衛軍一開口就來了個下馬威。
這是在諷刺挖苦我像個娘們了,這雷衛軍果然不是個善茬!
雖然我是個編外人員,但好歹也算清河分局的人,總不能丟了清河分局的面子,於是直視著他,輕蔑的笑了笑,抽回了手來,說:“雷隊,人嘛都是不一樣的,有些人高大威武,但在用腦方面跟不上,所以就會被調到前線去抓犯人,說起來慚愧,我手無縛雞之力,的確像個娘們,幸虧我這腦子還過得去,也就只能靠腦力吃飯了,唉,其實我多麼想像雷隊這樣可以在前線抓犯人,多威風啊。”
我挖苦雷衛軍腦力跟不上給懟了回去。
“這麼說易顧問很有智慧嘍?”雷衛軍問。
“過得去吧,比一般人好用點。”我盯著雷衛軍笑道。
雷衛軍見下馬威沒唬到我,臉馬上就拉了下來,雙手握了下拳。
這時候丁局站了起來說:“好了,案情嚴重,時間不等人,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開會吧。”
雷衛軍這才鬆開了拳頭,心有不甘的回到位置上坐下。
肖瀟清咳了聲,提醒道:“你可真不謙虛,哪有這樣誇自己的,有點過了啊,他畢竟是領導。”
“跟老周學的。”我頓了頓道:“我管他是領導還是誰呢,我又不是編制內的警察,不像你們要顧忌那麼多,敢說我像娘們,我就說他沒腦子,怎麼了,不行啊?警隊裡沒規定挖苦也犯法吧?”我不屑道。
“當我沒說。”肖瀟翻了個白眼不說話了。
會議開始了,我也撇開剛才的事關注起了案情,丁局先讓雷衛軍介紹了酒吧街膠帶蟬蛹案的情況。
凌晨半點左右,一個因為失戀的男人喝的爛醉從紅唇酒吧出來,他有點站不穩想吐,踉蹌走了幾步,靠到了酒吧拐角黑暗處的大樹上失聲痛哭,並且對著樹拳打腳踢發洩情緒,大樹被動搖,突然從樹幹上掛下了被膠帶纏住的屍體,嚇得他當時就止住了哭聲,急急後退摔在了地上。
本來他扶著大樹在那又哭又打的舉動就吸引了一些人,這麼一來更多的人就圍了過去,等發現是什麼後,有打電話報警的、有打報社熱線提供新聞素材的、有拍照發朋友圈微博的,電視臺甚至直接在現場進行了直播,比警方的反應都快,警方趕到想阻止都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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