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到了辦公桌前,雙手按在了辦公桌上,盯著雷衛軍沉聲道:“這兇手準備了很久,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次他達不到目的下次他拋屍的地點會更顯眼,一直到引起媒體轟動的關注效應,到時候就更難收拾了。”
雷衛軍皺起眉頭道:“這個我知道,你說重點。”
“反正你現在已經讓小李約見媒體了,與其封他們的嘴,還不如借他們的嘴直接透露案情,讓這案子暴露在陽光下,這麼一來兇手就得到了矚目,沒準不會再拋屍了,而且我們在陽光下查案,人民群眾也會對案子提供線索,有輿論的監督和群眾的協助,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我說。
雷衛軍陷入了沉默,好一會才說:“你又來這一套,上次膠帶蟬蛹的案子你也這麼玩,害得我給你們擦屁股。”
“雷隊,你還記仇啊?”我苦笑道。
雷衛軍說:“那倒不至於,只是順便提一句,你這法子好是好,不過你想過沒有,這麼一來市局的壓力會非常大,甚至會引起高層的關注,死者都是未成年的小孩,上頭會很重視,肯定會成立專案組限期破案,如果我們在限期內破不了案,不僅僅要承受外部的壓力,還有內部的,你是個編外人員沒顧慮到這些我不怪你。”
“撇開這些不說,我之所以有這想法還因為別的。”我說。
“什麼別的?”雷衛軍好奇道。
“不知道雷隊你還想過一種可能沒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都有了先入為主的想法,覺得這六個小孩全死了,但除了人頭被割和胸腔被切這兩個小孩確定死亡外,其他的小孩都只是被砍了個手腳,你應該知道砍個手腳只要處理的好不一定會死人,沒準這幾個孩子還活著,我們還有希望,如果不讓兇手得到關注和矚目,沒準他會繼續把剩下的小孩殺掉拋屍,到時候就真的後悔莫及了。”我說。
“這......。”雷衛軍被我說動了。
我也不催他,鎮定的坐了下來等著他的考慮,雖然這只是我的推測,但這次的死者是小孩子,我們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性。
“話是不錯,但不知道你意識到沒有,我們已經被這兇手牽著鼻子在走了,如果我們這麼做等於是在幫他啊。”雷衛軍苦惱道。
我點頭說:“嗯,我也感覺到了,這兇手已經在無形當中把我們給控制了,但眼下的情況我們要以那些孩子還活著為大前提,只能先被他控制了,這也是沒辦法的,我們不能把孩子生的希望給排除掉!”
雷衛軍站了起來,深吸了口氣說:“你說的對,我們不能把他們生的希望排除掉,那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吧,等主流媒體的負責人來了,我就向他們說明情況,但還是希望把影響力降到最低。”
我點頭表示了同意。
雷衛軍籲著氣說:“易顧問果然不簡單啊,這麼快就看透了兇手的意圖。”
“這不過是推測,事實究竟怎樣要看偵查的結果。”我苦笑道。
“但你這推測是基於兇手的行為作出的,很合理,感覺兇手就是這麼想的。”雷衛軍說。
這時候辦公室門敲響了,偵查員小李推門進來說:“雷隊,易顧問,蘭津日報、晚報、都市報以及蘭津電視臺相關的負責人都在會議室了。”
“好,我這就過來。”雷衛軍應道。
小李帶上門後雷衛軍看了看時間,說:“都六點了,你是不是要回去休息,還是......。”
我笑道:“雷隊,你也別太看不起我了,我雖然病秧秧的,但還不至於這麼脆弱,熬個夜沒什麼,我就不去見媒體了,待會我去高法醫那裡看看。”
“那好吧,辛苦你了,可以在我辦公室裡眯一會。”雷衛軍說著就自顧自出去把我留在了辦公室。
可能是昨晚喝了酒的緣故,我現在確實特別困,雖然我跟雷衛軍說的很好聽,但身體已經在發出警報了,心臟跳的很不規律,我都能感受到那種心悸的感覺了,確實很需要休息一下了。
為了更好的投入這案子的偵查,我只好脫下衣服披在身上,靠在椅子上小憩了一會。
我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著了。
狹窄的小巷,昏暗的巷燈,張天來就站在燈下等著我。
這次我發現牆壁崩裂的縫隙很大,地上的縫隙更是誇張,都快把整條小巷分割成了一塊塊的,地縫大的不小心都能掉下去。
我小心翼翼的跨過地縫,走到了張天來身邊,張天來臉色很不好看,灰青無比,一看就很不高興,事實上夢中的張天來從來就沒給我什麼好臉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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