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可能性,雖然這種黑色塑膠袋很常見,但沾染到熒光劑就很奇怪了,我懷疑這些黑色塑膠袋此前跟熒光劑堆放在一起,所以沾染了熒光劑。”大史說。
“我懂你的意思了。”我點點頭。
“暫時就發現了這麼多,有線索我會跟你和雷隊彙報,我吃好了得回去接著工作了,你慢慢吃。”大史說著就從兜裡掏出手帕抹著嘴。
我有些納悶,這年頭居然還有人用手帕的,在我記憶中,用手帕的都是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太,大史這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居然用手帕怪可笑的。
大史見我看著他出神,清咳了一聲,貼過來小聲說:“剛剛忘記告訴你了,造紙廠也是大量使用熒光劑的地方,這家早餐店用的紙巾太次了,上面全是熒光劑,一會吃完記得別用這裡的紙擦嘴,擦屁股也最好別用這種紙,小心致癌,還是像我這種買塊手帕比較穩妥。”
大史說完就起身離開了,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訕笑了,這傢伙也挺有意思的。
我吃完早飯後下意識的去抽取紙巾,但想起了大史的叮囑就沒用來擦嘴,我看紙巾愣了會神,兇手會是在造紙廠這些地方工作的嗎?
我回到市局正好碰見了媒體們正在離開,雷衛軍把他們送到了門口,還客氣的跟他們道別。
等媒體走後我迎了上去,問:“都談好了?”
雷衛軍長吁了口氣點點頭:“嗯,主流媒體得知死的都是小孩子,並且還有小孩有生還希望,都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表示願意配合我們。”
“這樣最好。”我說。
雷衛軍看了看時間說:“這案子才剛剛出來,線索都還沒匯總,剛才我也聽小李說了,你讓我的手下開始篩查失蹤小孩了,訊息匯總需要點時間,你也累了一晚上了,先回去休息吧,有最新訊息我通知你。”
既然雷衛軍這麼說了我也就沒堅持了,跟他告別後就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了肖瀟的電話,我還沒來得及解釋,她劈頭蓋臉就罵道:“易陽你這個叛徒,被人家策反,居然跑去市局給雷衛軍當顧問,你可別忘了你是清河支隊的人!”
“你別急嘛?聽我解釋啊......。”我無奈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包括我在夢中得到張天來的提示。
肖瀟聽後沉默了說:“這意思是我們要跟雷衛軍合作調查張隊的案子了?而且還要以他為主?”
“不然呢?”我反問道。
“這傢伙會真心誠意跟我們合作嗎?我看未必,再說了,我也不願意被他指揮,根本合作不了。”肖瀟不爽道。
“其實雷隊人倒也沒什麼,就是死鴨子嘴硬,又好面子,跟他合作也沒什麼不好,要是不跟他合作我們還能怎麼樣?如果他一直阻撓我們調查,要是再狠點,直接走程式我們連調查的機會都沒有了,這麼一來至少還能繼續調查,你說是不是?”我說。
肖瀟嗤笑道:“我說易大顧問,這前幾天你還跟他不對付,怎麼喝一次酒就幫著他說話了,雷衛軍給你灌的是迷魂湯吧?”
“你也別陰陽怪氣的挖苦我了,我就事論事罷了,你愛合作不合作,還有事沒,沒我可掛了啊,老子一晚上沒睡覺,累死了。”我不快道:“對了,雷隊應該這段時間就會找你要下水道里發現的腳踏車軸承滾珠了,你有個心理準備。”
“你連這也說了?!”肖瀟氣憤道。
“這也不能怪我,人家早知道我們在調查腳踏車行和修車攤了,遲早會知道,你還是考慮考慮吧,我覺得這筆買賣值得做,第一,雷衛軍是正規調查這案子的,跟他合作我們名正言順,不用束手束腳的;第二,我們私下查就只有你、我、小鬼三人,人手不夠,如果加上雷衛軍和他的隊員,這人員就多了,團結就是力量,人多好辦事;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你以為我願意找雷衛軍啊,是張天來在夢裡告訴我,讓我去找他的,事實也證明張天來沒有判斷錯,雷衛軍確實值得信任。”我頓了頓說:“撇開這些不說,雷衛軍甚至還給我提供了那個心理醫生的線索。”
肖瀟不住的喘氣,漸漸的她的喘息聲變小了,沉聲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好吧,為了張隊也只能忍忍他的臭脾氣了,合作就合作吧。”
“你能這麼想最好了,掛了。”我掛了電話。
正當我想收起手機的時候想起了什麼,於是用手機連上網路搜了下紅霞婚慶公司,很快我就看到了地址,江濱路68號,離我現在所處的位置不算太遠,開車過去頂多二十來分鐘。
我想了想,反正現在回去也睡不太著,早睡一會和晚睡一會也沒太大區別,還如先去找找這家紅霞婚慶公司,畢竟我和張天來都等不起了,要儘快把邱偉找出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