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納悶了,不就是談了一段不倫戀嘛,頂多就是揹負道德的譴責,有必要搞得跟特務接頭似的嗎?
“既然羅樂芳有需要會打電話過來,那你又是怎麼轉告孫紅霞的?”我好奇道。
“我沒孫紅霞的聯絡電話,沒辦法轉告的,一般都是她每隔一段時間,會打這個座機來詢問芳姐的需求,而她的號碼又是遮蔽的,來電不顯示她的號碼,我只能等她打電話過來,在將芳姐的需求轉告她,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警察同志,這樣不算犯法吧?”周強嚥著唾沫說。
“這個不好說,如果孫紅霞和羅樂芳之間不存在不法交易,那你這樣不算犯法,但如果她們兩之間有不法交易,那你這就是中間人、幫兇,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我說。
周強嚇了一跳,說:“不會不會,她們每次都是辦工商稅務,又或者留言說公司的事。”
這下我更納悶了,羅樂芳跟孫紅霞是表姐妹,有話直接打對方電話就完了,幹嘛搞得這麼複雜,還讓一箇中間人和公用電話作為傳聲筒,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除非......。
我有點不敢往下想了,因為我想到有一種可能性會導致這種情況發生,那就是孫紅霞已經死了,有人在扮演她的身份,替她處理公司事務,又不想被人發現孫紅霞已經死了!
能為孫紅霞做這麼多事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邱偉!
想到這裡我立即寫下了自己的號碼,對周強說:“老闆,要是孫紅霞再打電話來,你先不要接,記得先給我打個電話!”
周強點頭如琢磨,但隨後又疑問道:“不接電話孫紅霞生氣了怎麼辦,這錢這麼好賺,我可不想丟了,收入比我雜貨店都高,每年能有一萬多呢。”
“你放心,我會保住你這工作的。”我信口敷衍道。
周強只好答應了。
離開雜貨店店後,我意識到這事不簡單了,孫紅霞很可能真的已經死了!
為了搞清楚怎麼回事,我又按照快遞上的地址找了過去,到了一看我又懵了,這地方荒無人煙,所有房子都拆掉了,到處是廢墟,大白天的居然連個人影也看不到,在不遠處有一個垃圾處理廠,剷車正在轟鳴挖掘垃圾掩埋,在垃圾堆邊上搭著一座鐵皮房子,這是附近唯一的建築了。
我看了看快遞上的地址,寫著清遠路88號,在一看那鐵皮房子上也用油漆畫著清遠路88號的地址,靠,還真是從這裡寄出去的!
我跑過去看了下,鐵門上掛著鎖,屋裡沒人。
正在開剷車的工人注意到了我,大喊道:“喂,老兄,你找誰?”
有了前車之鑑後我也變聰明瞭,回道:“大哥,我是政府拆遷辦的,過來了解了解這裡的情況。”
剷車工人若有所思,關掉引擎跳了下來,一邊摘手套一邊朝我過來。
剷車工人納悶道:“拆遷辦找我瞭解什麼情況,這裡的房子早就拆完了。”
“大哥,這鐵皮屋是你的嗎?你這是違法建築啊。”我說。
“違法?哈哈,同志,你別跟我開玩笑了,這裡房子拆完了,你們政府的人說很快會發展起來,但過了兩年了遲遲沒有動靜,還把這裡當成了垃圾場,我也是受政府聘請在這裡堆填垃圾,你們讓我在這裡工作,總得給我個睡覺的地方吧,我這是得到批准的合法建築,拆遷辦的人不知道這事嗎?”工人狐疑道。
臥槽,穿幫了,但為了面子我只能硬撐了,說:“拆遷辦和聘請你的不是同一撥人,我怎麼會知道別的部門的事,我只是按照領導的指示辦事,過來了解了解情況,對了,這是從你這寄出去的嗎?”
我將快遞信封遞了過去。
工人先是一愣,隨後臉上就浮現出了為難神色,跟著皺眉道:“你不是拆遷辦的吧?”
“我是警察!”我沉聲道。
工人嚇得一抖,急道:“警察同志,我可沒違法啊,這是有人給我錢讓我這麼做的。”
我一愣,又是相同的套路!
這事真是越來越蹊蹺了,查個孫紅霞怎麼扯出這麼古怪的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