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雷衛軍肯定道。
我腦子裡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喘氣道:“雷隊,有沒有杜豐年的照片?”
“有,我在學校找了一張,不過被放在了辦公室,他的照片很容易找,你上網查查就能找到了。”雷衛軍說。
我立即拿出手機搜尋杜豐年的名字,很快杜豐年的資料就彈了出來,我點開他的照片看了下,頓時倒吸了口涼氣,杜豐年的長相居然跟周天明很神似。
雷衛軍見我發愣,說:“我想你猜到了吧。”
我愣道:“我曾聽小雨說過,某些精神病是能遺傳的,包括心理變態,他們兩個八成是父子!當年拋棄周天明的就是杜豐年!真是操蛋了,如果推測成立,周天明可是個三姓的人了,先是姓沈,在是姓周,到頭來卻是姓杜!”
雷衛軍沉聲道:“這也是我之所以這麼肯定他才是殺害艾琴真兇的原因之一,因為這所有一切都太巧合了。”
我深吸了口氣說:“那周天明的母親是誰?”
雷衛軍搖搖頭說:“根據調查顯示杜豐年一生未婚,沒有妻兒,但事實擺在眼前,他是有兒子的,周天明不可能像孫猴子一樣從石頭裡蹦出來,所以當年杜豐年肯定有個女人,只是沒有人知道這個女人的存在,這女人現在生死未卜,她的年紀應該不小了。”
“杜豐年在蘭大碎屍案發生的時候多少歲了?”我問。
“跟周天明現在的年紀一樣,也是38歲。”雷衛軍說。
我在心裡算了算,蘭大碎屍案發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22年,杜豐年現在是個60歲的老人了!蘭大碎屍案發生的時候杜豐年38歲,周天明只有16歲,也就是說杜豐年在22歲的時候有了兒子!
“一個年近六旬的老人能躲到哪裡去呢?那個在杜豐年22歲時跟他生下孩子的女人會在哪?”我嘀咕道。
雷衛軍想了想說:“我查到杜豐年是在28歲的時候被分配去的醫學工作,那也就是說他是在27歲左右才從大學畢業的,杜豐年當年上的醫學院是五年學制的,也就是說他是22歲考上的醫學院,跟生周天明差不多同一年。”
“22歲上大學,又跟周天明出生差不多是同一年,這又是一個巧合了。”我納悶道:“對了,怎麼22歲才上大學,不都是十七八歲就上了嗎?”
雷衛軍看了我一眼說:“你還太年輕可能不知道,當年時代動盪,高考被取消了很多年,高考恢復後,很多人甚至是在三十多歲的時候才重新拿起課本去考大學,這取決於當時的時代背景......等等,我大概明白22歲之前的時候杜豐年在哪裡了,杜豐年有當知青上山下鄉的背景!”
“那也就是說這女人不是女知青,就是杜豐年當知青的地方的女人了?”我反應了過來。
“應該是!我馬上讓人查查杜豐年是在哪裡當的知青!”雷衛軍說著就掏出了手機打電話,很快就有了訊息,杜豐年當知青的地方在山西的一個縣城下的小山村,這小山村叫石洞村。
我趕緊上網找了下山西這個小縣城的地圖檢視,但地圖上並沒有這個村子,這讓我覺得很納悶。
雷衛軍提醒我這麼多年可能行政上有了變化,於是我輸入了文字,這才發現石洞村已經被合併了,現在已經屬於縣城的城區了,是和平區的石洞街道!
雷衛軍馬上聯絡了丁局,讓丁局聯絡山西的這縣城和平區石洞街道的戶籍警,希望找到那女人的資料和知情人。
丁局也不含糊,立即著手調查,只不過資訊太少這麼做就像是大海撈針,我們甚至都沒抱太大的希望,現在我們能做的只有祈禱奇蹟發生了。
周天明的情況穩定了下來,我和雷衛軍詢問了醫生,醫生說周天明如果想恢復語言能力,至少也需要半個月,聽到這訊息我們頓時像是洩了氣的皮球,半個月的變數太大了,如果不盡快找到杜豐年,這案子可能會繼續成為懸案,我們沒法向蘭津人民以及全國人民交待了,更沒法向死去的艾琴以及她的家人交待,他們等這案子的真相大白太長時間,我們不能讓他們失望了,我還聽說艾琴的家人已經在往蘭津趕過來了,希望看一看真兇到底長什麼樣,為什麼會用這麼殘忍的手法殺害一個花季少女。
雖然周天明因為殺害黃俊生和張天來逃不過死刑了,雖然人只可以死一次,但這完全不是一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