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肖瀟講述林小茹的供詞，我們也明白了怎麼回事。
正所謂龍生九子，九子不成龍，各有所好，每個人的性格也是如此，無論密宗羽化教的圈養方式有多統一，養出來的人都是性格不同的，在加上智商的關係，有些人天生比別人聰明。
方漢道曾經也是密宗羽化教圈養出來的，他在十來歲的時候就展現出了過人的智商，在其他同期夥伴被蠱惑的愣頭愣腦的時候，方漢道過人的智商已經讓他看透了教派的用意，他開始假模假樣的被蠱惑，一直在找機會脫離教派。
在十六歲那年他終於找到機會脫離了教派。
由於沒有文化，最早的時候他靠打短工勉強度日，漸漸的他意識到必須要學習知識才能不用這麼辛苦，於是他攢錢上了學，在兩年之內就自學完成了從小學到高中的課程，最後參加高考還考進了醫學院，讀了精神病學。
雖然瓦缸人彘案並沒有公開，但農村的小道訊息很多，方漢道當時也住在農村，聽到了一些情況，他是密宗羽化教裡出來的，對這案子是出於什麼目的心知肚明，不過當時他不想跟密宗羽化教有瓜葛，也不想在回憶那些童年的陰影，所以選擇了沉默。
幾年的醫學院深造，方漢道漸漸發現了密宗羽化教以及王奎山的秘密了，這讓他萌發了深入研究密宗羽化教和創始人王奎山的念頭，方漢道深知即便他報警也沒用，這樣根本無法真正意義上的剷除密宗羽化教，有一個林振東就會有第二個林振東出現，只有把密宗羽化教和王奎山進行徹底的剖析，將所有證據展現在世人面前，才能真正做到剷除。
願望是豐滿的，但現實總是很骨幹，甚至在這個過程中還有可能發生畸形！
隨著深入研究獻祭儀式的演變、發展和形成，以及代入王奎山視角心態去研究的原因，在不知不覺中方漢道的性格變得極為古怪，喜好也開始發生了轉變，最後變成了一個古古怪怪的精神科醫生。
聽到這裡的時候我心有餘悸，方漢道如今的情況，太像我被張天來控制的那種感覺了，代入兇手視角查案，實際上跟這是一樣的道理，因為深入的研究，在方漢道的心裡已經出現了王奎山這個人的影子！他現在的古怪性格實際上就是王奎山的性格，這是精神分裂症！
瘋子和天才往往只隔著一層紙，一個精神科醫生為了研究也成了一個精神病人！
我開始明白方漢道辦公室裡為什麼有那些跟案情吻合的擺設和書籍出現了，那是因為他在研究密宗羽化教和王奎山的心態，將自己完全代入了進去，並且差不多接近真相了！
這案子太不可思議了，一個已經死了將近百年的死人，他的思想卻在影響著很多人變成他，林振東因為想重振教派妄想變成王奎山，方漢道為了研究潛移默化中變成了王奎山，林小茹何嘗不是王奎山影響下的聖女意識，人的精神世界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我不知道王奎山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但小雨的心理畫像、林振東、方漢道這三者相結合，實際上已經勾勒出了百年前的王奎山是什麼性格了，乖張、嗜血、古怪、瘋魔，他不僅是個惡魔，還是一個天才！
小鬼的聲音突然從背景音裡傳來：“密宗羽化教的創始人王奎山儼然就是《電鋸驚魂》裡的豎鋸，人雖然死了，但他的精神卻在影響一個又一個人變成他。”
“誰是豎鋸？”劉長春好奇的看向了我。
“劉局，這電影有空你自己慢慢補吧，說是說不清楚的，先聽肖瀟把話說完。”我苦笑道。
根據肖瀟轉述林小茹的說法，林振東曾試圖找方漢道一起重振教派，但方漢道沉浸在研究裡，壓根就沒有理會，林振東心思縝密，已經看出了方漢道在變成王奎山，跟自己屬於同類人，是再合適不過的替死鬼了。
因為當年那案子的敗露，讓林振東心灰意冷，等李蓮妹案子的風聲過去後，他離開了村子，去了偏遠的貴州山區開始了漫長的謀劃，直到帶著自己親手養大的林小茹，在下一個血月日來臨之際，悄然出現在了這座城市裡。
當年的案子讓林振東意識到了時代的不同，再像當年那樣很難實現復興密宗羽化教的偉大夙願，他這次不能在讓計劃落失敗了，他等不起了，他要一次實現夢想，於是利用了王奎山創下的六丁聖女獻祭儀式來實施！替死鬼就讓林小茹和方漢道來做！
林振東利用進入職校探望林小茹之便，調查清楚了幾個女生的背景，確定她們有資格成為招一代聖女的獻祭品後，讓林小茹找機會調進了同一間寢室。
事實上蘭津職業技術學院裡之所以流行玩鏡仙，都是林振東讓林小茹散播的。
正當我們想知道殺人過程的時候，肖瀟卻告訴我們由於林小茹情緒不穩定，醫生又叮囑了時間問題，她只能暫時停止了審問，等林小茹情緒平復了在進行繼續審問。
“肖瀟，方漢道的情況怎麼樣了？”我問。
“唉，醫生都三次進入重症病房了，雖然都搶救回來了，但我看情況非常不樂觀，估計很難救活了，現在只是靠呼吸機勉強維持著，他沒有結婚，沒有子女......。”肖瀟無奈道：“對了，你們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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