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深吸了口氣說:“這兩起案子之間幾乎沒有冷靜期,給人不是第一次、第二次作案的感覺,連環殺手都有個進化過程,每殺一個人都會不斷完善自己的手法,不可能第一次殺人就完美的讓警方找不到線索,這太不正常了,如果警方能調取蘭津最近一段時間的殺人案比對,沒準還能找到幾起類似的,只要能找到第一起案子,就能獲得更多關於兇手的資訊了,按照兇手現在這種殺人速度,二十四小時內肯定還會作案,如果不盡快將他抓住,後果很嚴重。”
這個問題我壓根就沒想過,小雨怎麼對連環殺手有這麼專業的分析,仔細一想還真是那麼回事。
或許是察覺到了我眼神不對,小雨忙解釋說:“你也知道我平時愛看偵探小說了,這些都是小說上看到的,不知道有沒有道理。”
“何止有道理,沒準還是破案的關鍵。”我馬上打電話把這線索告訴了肖瀟。
肖瀟當即表示聯絡其他分局,看看有沒有類似沒破的懸案。
掛了電話後我陷入了沉思,小雨排除何清的嫌疑、以及對連環殺手的分析可以說很專業了,光看小說未必能得出這樣的結論,還有她一氣呵成制服何清的手法太讓人吃驚了,雖然她解釋了怎麼回事,但直覺告訴我,如果一個人不是長期接受這種訓練,很難有近乎條件反射似的反應。
小雨為什麼要對我撒謊?
回憶跟小雨在一起的這半年,我們無話不談,對彼此也沒什麼可隱瞞的,她不像是那種對我撒謊的人,可自從她表姐遇害後她在這些小事上屢屢對我撒謊,難道她有什麼難言之隱?
我憋不住了打算問問怎麼回事,不過小雨突然說有課要趕回學校,無奈我只好把問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站在窗臺前看著小雨匆匆離開小區,我猶豫了下,鬼使神差的下了樓。
小雨打了計程車,我開車在後面跟著,我不知道為什麼決定跟蹤小雨,是直覺在指引我這麼做。
跟了兩個街區後計程車拐向了中心大道,我愣了下,蘭津大學位於蘭津大道,中心大道是朝涼山方向,完全相反的方向,小雨不是回學校!
難道肖瀟說的是對的,兩次給我留下信封的真是小雨?
我正打算拐進中心大道,就在這時突然傳來“嘭”的一聲,有車追了尾,車主氣憤的下車跟我理論,我煩的不行,也不管誰的責任趕緊私了賠錢,等處理完回頭一看,哪還有計程車的影子,只好作罷了。
在回去的時候我經過了黃石路,黃石路已經解封了,不過仍能看到巡邏車時不時的經過,我開進黃石路找到了菸酒店。
菸酒店大門緊閉,上面貼著封條,我下車打算看看門鎖情況,在經過後巷的時候聽到了哭聲,探頭一看,原來在開道場,一個道士正在開壇耍把式。
一個大媽被人攙扶著在邊上哭哭啼啼,悲痛不已,周圍好多人圍觀。
附近有家包子店,反正沒吃早飯就過去買了兩個,裝出好奇市民向老闆打聽了下,老闆說菸酒店死人了,老闆娘宋婷被人殺了,這個大媽是宋婷老媽,她請了道士來超度女兒的亡魂。
老闆說具體怎麼死的他也不知道,只聽說是小偷偷東西順手給殺了。
看來肖瀟把案情捂的不錯。
我注意到包子店裡搭著閣樓,老闆是睡在店裡的,包子店跟菸酒店格局相同,兩家店相隔還不到十米,到了晚上後巷很安靜,如果菸酒店有動靜完全能聽到,於是我問了下老闆。
老闆一邊揉著麵糰一邊回憶說:“你這一說我還真想起了什麼,昨晚菸酒店裡好像是有動靜。”
我問:“是什麼動靜?”
“鐵鏈嘩啦啦的聲音。”老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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