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一次之後第一次發生衝突。
程愫上了車,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突如其來的怒氣,憋在心口,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程愫有些煩躁地錘了一下方向盤,她趴在了方向盤上,過了良久,心中的火氣終於漸漸散去。
她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小別墅,他沒有追出來。
她冷笑了一聲,為自己的莫名其妙,她怎麼會為了一個男人而如此方寸大亂?
程愫冷靜下來,毫不猶豫地開車離開。
傅南州聽到外面車子離開的聲音,頹然地坐在了沙發上。
程愫回到家,看到顧開晨又在喝酒。
她皺起眉頭,上前奪過了他的酒瓶,怒聲說道:“天天就知道喝酒,你到底有沒有把報仇放在心上?!傅南州跟陸菱都要重歸於好了,你還有心思喝酒?你乾脆喝死了算了!”
程愫從來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尤其是對顧開晨。
顧開晨睜開眼,嗤笑了一聲:“喝死了?喝死了也好,喝死了就能去見安安了。”他說著,張開手,大聲喊道:“讓我喝死吧,安安你把我帶走吧!”
程愫氣得,轉過身把他所有的藏酒都拿到水池旁邊倒掉。
顧開晨的酒被嚇醒了大半,連忙去阻攔:“很貴的,你別倒!”
程愫不理他,把所有的酒都倒光了。
顧開晨看著她冷然的神色,細細回想她剛才的話,渾身一驚:“傅南州跟陸菱和好了?這怎麼可能?”頓了頓,他皺起了眉頭:“陸菱給他戴了那麼一大頂綠帽子,他們還能和好?”
程愫把今天的事跟他說了,顧開晨也是一陣無語。
“所以你們就吵了一架?”顧開晨探究的眼神看向了程愫,他說道:“陸菱剛幫了他,就算傅南州有點心軟也是正常的,他不是還沒決定?你現在就跟他吵架,就不怕把他推給陸菱?”
程愫冷冷地說道:“他既然動了這個心思,搬回去就是遲早的事。”
顧開晨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道:“你是因為他要搬回去生氣?還是因為他對陸菱心軟生氣?”頓了頓,他也不管她的回答,自顧自地說道:“或者說兩者都有,因為他對陸菱心軟,所以你生氣了?”
程愫眉頭緊鎖:“你什麼意思?”
顧開晨挑著眉頭說道:“你現在是因為影響了你的計劃才生氣,還是因為陸菱在吃醋?”
程愫的神色一僵,她厲聲喝道:“你不要胡說八道!什麼吃醋?”
“可是我看你的樣子,就是在吃醋。因為傅南州對陸菱心軟,甚至搬回家,所以你不高興了。”顧開晨語氣涼涼地說道:“程愫,你應該想想,你對傅南州是真的只為了報仇,真的沒有一點感情嗎?”
程愫銳利的眼神頓時射向了他,“你找死?”
顧開晨笑了:“你不用回答我,你回答給自己就行,人啊,是不能騙自己的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