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愫把手機擺在了陸菱的面前，她歪著頭：“助孕的補藥好喝嗎？沒想到他們這麼爭氣，居然一晚上就懷上了。我擔心你懷不上，還特意多找了幾個，我是不是很貼心？你不是一直很想做媽媽嗎？我這可是如你所願啊，你為什麼還不高興呢？”
程愫輕柔的話，現在對陸菱來說就像是惡魔的低語。
陸菱一直知道自己不算好人，她也不想當個好人，做好人束縛太多，遠沒有當個惡人自由自在。
可是此時她才覺得怕了，因為她第一次當了受害者，而不是加害者。
陸菱緊緊地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來，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絕望。原來絕望的感覺是這樣的。
程愫挑起了她的下頜，眼神睥睨，語氣輕柔：“來，現在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對我？你打算告訴陸豪，讓他對我怎麼樣？”
陸菱憤恨地瞪著程愫，她終於明白了程愫的有恃無恐。不是傅南州，而是她手裡的影片。
程愫接著說道：“你說我要不要讓別人來欣賞一下陸總親妹妹的……姿態？”頓了頓，她彎了彎唇角：“不用給別人吧？給傅董一個人看就夠了吧？”
“閉嘴！你別說了！”陸菱崩潰大喊。
只是這一次，她的語氣裡再也沒有憤恨，反而變成了哀求。
陸菱不在乎這個影片被別人看到，可是她不敢讓傅南州看到。她聽到影片傳來的聲音，光是聲音就足以讓她崩潰。
如果讓傅南州看到了，她幾乎不敢去想他的反應，他會怎麼看她？他現在看著她的眼神已經是冰冷了，如果讓他看到這些，他只會覺得厭惡噁心。
陸菱光是想想那樣的眼神，她都覺得受不了。
程愫俏臉一沉，抓起了陸菱的頭髮，眼神兇狠說道：“別命令我！你現在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沒有資格跟我這麼說話！”
陸菱竟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現在的陸菱已經完全的被程愫給壓制，她不敢違抗她，甚至連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
程愫手裡的影片就是陸菱的軟肋。
陸菱從來沒有這樣無助絕望過，她唯一的驕傲和底線是她沒辦法對程愫哀求。
她恨恨地瞪著程愫，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把影片拿回來。
陸菱的眼神激怒了程愫，程愫又打了她一巴掌，冷冷地說道：“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不高興。”
陸菱的頭歪到了一邊，程愫的這一巴掌根本沒有留情，她嘴角甚至流出血來。
陸菱羞憤欲死，她從小到大都沒有捱過打，如今卻是被她最痛恨的人羞辱。
“為什麼……”陸菱喘息著問道，她滿目不解：“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程愫彎了彎唇角：“總算是問了一個有腦子的問題。”她揚了揚眉頭：“我給你一個機會，你猜一猜，我為什麼要這麼對你。如果你猜對了，我給你獎勵。”
程愫就像在逗弄一個猴子，那戲耍輕慢的樣子，讓陸菱生不如死。
可是，她根本沒有頭緒。
她害過的人太多了，她根本想不到會是誰來找她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