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板被掀開了,爺爺的人皮就這麼浮在水面,人皮被水泡的有些發脹。
我咬咬牙噗通一下跳進棺材中,伸手朝棺材裡摸索,我想確定爺爺的鵝卵石還在嗎。
手指突然被紮了一下,我忍痛撈了出來,一看居然是把剪刀。
剪刀是煞氣極重的東西,從古到今,沒有誰敢在棺材裡放剪刀,剪刀既剪陰又剪陽,極為的邪門。
爺爺的鵝卵石經過幾十年的溫養有鎮魂的作用,而棺材裡放剪刀只有一個作用,那就是引絕戶雷。
小時候爺爺就經常提到這些,我有些害怕的把剪刀丟出棺材,又在棺材裡瘋狂摸索,我心裡很清楚,要形成天雷絕戶陣,棺材的四個角落都會有一把剪刀,四把剪刀封住四方,這樣才能起到絕戶的作用。
不一會兒,我從棺材裡摸出了另外三把剪刀。
如果爺爺的人皮和剪刀呆的時間長了,剪刀融入爺爺的氣息,爺爺的直系後代不出三天就會暴斃。
爺爺就兩個兒子,大伯去白雲觀學道法,現在都沒結婚,家裡就我一根獨苗,我爹因為爺爺不教他本事,和爺爺鬧得有些僵。
對這件事,我也有些不解,我之前問過爺爺,為什麼不把這本書教給我爹,爺爺說這行走的是陽間路,吃的是陰間飯,我爹的貪念太重,這種性格的人學不得這行的本事。
突然,我被劃破的手指開始劇烈的疼痛,一股無比強橫的煞氣朝著我的身子湧來。
“啊!!!”我緊緊的咬著牙,發出一聲慘痛聲,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耳邊還傳來幾道雞鳴聲,此時晴空萬里,但是我覺得無比寒冷。
我慢慢的爬了起來,手指上的傷口早已止血,墳坑裡的積水已滿,爺爺的人皮就浮在水面,此時人皮的顏色已經變成了正常的肉色。
我把爺爺的人皮從棺材裡撈了出來,用衣服蓋住了爺爺的人皮。
隨後我的目光落在地上的菸頭上,我眉頭緊皺,這煙整個村子只有我爹再抽,我突然想起來,我爹埋爺爺人皮的時候手裡還拿著包東西。
難道,佈下這絕戶陣的人,是我爹?
我搖搖頭心想不可能,直接否定了這個想法,就算我爹在怎麼混蛋,也不會用這絕戶陣把自己也算計進去,更何況我爹也不懂這些。
我想了想,免得別人懷疑,在大伯回來前,還是先告訴村長,讓他幫忙在請一個法師,這種事兒,我一個小孩子自己做不來。
村長家在村頭,後山在村尾,我幾乎穿過了整個村子,村裡的所有的狗,看到我就開始叫個不停,然後一直跟著我身後。
我快速的跑下了山,路過小啞巴的土房的時候,我進去看了看,小啞巴不在家,喊了幾聲也沒有回應。
沒有管那麼多,我拔腿朝著村長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