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見女人走了過來,慌忙起身讓位,姿態謙卑至極。
女人接過手下遞來的一隻香菸,另一手下便慌忙將火替他點上。
她吐了一口煙霧,才開口問道:“你怎麼猜到我才是黑貓的?”
“你的手下未免對一個保潔太畢恭畢敬了。”南梔將手臂撐在扶手上,姿態同樣懶散,“期間你多次靠近想要看清我,其他人給你讓路的時候可是很慌張的。”
黑貓哈哈大笑,笑了幾聲又迅速收起,像鷹一般銳利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南梔看:“和女人談合作可以,但是和囉囉談合作不行,就算是他陸殃病得下不來床,也至少要派心腹陸長安來見——所以你是誰?”
南梔淡淡開口:“南梔,南庭深的孫女,不知這個身份配不配與您談合作。”
那女人先是詫異地將南梔自上而下打量一遍,眼裡閃過一抹疑色,“你就是南庭深的孫女?”
南梔神態自若:“是我。”
黑貓道:“都說孃家的孫女聰穎過人,這次一見到確實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不過早就聽聞南庭深的寶貝孫女從不涉地下業務,這次怎麼破了戒?”
南梔語氣禮貌又客氣:“聽聞是您,便想著來瞻仰您的尊容,無關破不破戒。至於陸殃哥沒有來,也是我覺得帶著他礙事,自己來了。”
黑貓幽森地笑:“是麼,我還以為他活不長了。”
南梔心裡一緊——所以周圍的人都知道陸殃身體不好,就她自己對陸殃的關心寡淡至此絲毫不知嗎。
但她的臉上是未減的笑意:“您說笑了,陸殃哥身體很好,也有勞您掛念了。”
黑貓起身,“走吧,就領你這個小白兔看看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