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背對著光,避免女子看清她的容貌,沉聲開口:“秦慕,愛慕的慕。”
“那……秦先生。”女子輕咬了一下嘴唇,看向南梔的目光顧盼生輝,又將剛才的問題問了一遍,“你有女朋友嗎?”
南梔淡然,“沒,但是我……”
“有未婚夫”四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見女子眼睛泛起了光,她將手中一直攥著的髮簪小心放入南梔口袋裡,“那我就把這個東西送給秦先生當做謝禮……你不要拒絕我哦。”
南梔硬生生的將剛才的話嚥了回去,拒絕道:“舉手之勞,不必放在心上。”
此話一出,女子臉上洋溢著笑漸漸收起,眼裡霎時蒙上了水霧,“你要拒絕我的心意嗎……”
南梔被這麼溼漉漉的眼睛一看,竟生出幾分心虛,怕停留太久會被這名記者認出,索性收了髮簪離開。
她回辦公室之後想了想,就將髮簪放在了已放滿病人家屬送來的各種錦旗和立牌的櫥櫃上。
都是救人嘛,殊途同歸。
翌日,南梔在馬場呆了一整天,見秦九一直悶悶不樂,策馬奔到他跟前,又穩穩拉緊韁繩。
南梔垂眼看他,居高臨下地問:“怎麼了,像個怨婦一樣。”
秦九撿了個樹枝在地上亂畫,語氣悲傷:“我剛燃起的愛情小火苗……被一個叫秦慕的人一口氣呼滅了。”
南梔正翻身下馬,聞言腳下一滑,站穩之後又定睛盯著秦九問道:“秦……什麼玩意兒?”
秦九篤定開口:“木,木頭的木。”
南梔在心裡暗罵了秦九一句呆瓜,自己的“愛慕”竟被曲解為“木頭”,這人真真是個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