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響了許久都沒人下來開門,南梔試了試封厲寒的生日,密碼輸入錯誤。
她索性直接侵入了門鎖系統,看到被破解的一串密碼數字時,隱約覺得有些熟悉,又一時間想不起來。
別墅寂靜至極,盛時景躍躍欲試地要進去捉姦,卻見混亂的床上空無一人,臉上難掩一絲失望。
南梔皺眉,又重新定位了封厲寒手機訊號發出的位置,訊號顯示是在別墅區不遠的私人醫院。
盛時景還圍著屋子閒逛,南梔已經面色一沉,快步走了出去。
她“南醫生”的名號即便在國外仍舊好用,不費力氣就查到了封厲寒病房,直奔九樓而去。
盛時景沒跟上,額頭撞了一下電梯門唉喲一聲退了回來,又委委屈屈地從樓梯往上跑。
南梔瞭解到封厲寒剛從ICU病房轉出,眉毛更是蹙起,連敲門都忘了,直接闖入。
最先入目的是病床上封厲寒雙目緊閉慘白的臉色,身邊還連線著一個心臟儀器,心率規整,但力度薄弱。
一名金色短髮的女子在旁邊的陪護床小憩,隨便扯了棉被一角搭在身上,看得出也是倉促休息。
金髮女子聽到動靜猛地睜開眼。
女人身姿纖細,但動作極快,擋在南梔跟前,淺栗色的瞳孔頗有敵意地皺眉瞪她,“你是誰,來做什麼?”
看到別的女人為封厲寒如此上心,南梔心裡澀澀不舒服,說話時語氣也不善:“來看我未婚夫。”
但那名金髮女子的目光頓時就變了,眼中敵意蕩然無存,還頗有興趣的將南梔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
驚訝又驚喜地問道:“你就是南梔?”
南梔剛打算做一隻炸了毛的小獸,女子的反應讓她像是嗷嗚一口咬在了棉花上,悻悻然收了獠牙,“是我。”
金髮女子已經牽著南梔手腕往病房裡走:“哎喲快過來坐著過來坐著,抱歉啊,看你剛剛來的那架勢我以為你是要來拔我弟氧氣管的,有點行為過激,你可別介意啊。”
南梔眼睛眨呀眨,看了看封厲寒又看了看女人,才意識到他們二人的眉眼間有三分相似,心虛地開口:“啊……弟?”
“我是他三叔家姐姐。”金髮女子似乎對南梔極為喜歡,盯著她目光不轉,眼神裡也是笑意正濃。
“這些年我一直在國外打理分公司業務,你不認識我是應該的——我叫封錦言。”
“我聽我弟弟說你在國內啊?怎麼大半夜的跑到這邊來了?是你猜到我弟弟生病了?哎呀,怪不得爺爺指定你們二人為婚呢,可真是心有靈犀天生一對啊。”
南梔像個被抓了包的小獸,含含糊糊地笑,打算就這麼糊弄過去。
封錦言看著南梔又心疼開口:“我弟沒事啊你不要擔心,老毛病了,就是咳嗽,死不了的啊——你自己來的嗎?也不聯絡人到機場接你呀!小小姑娘出這麼遠的路,而且還是大半夜,這要是出了事兒,拿我弟陪葬都不夠賠的。”
南梔早已來過新加坡多次,對這邊的城市地域及文化風貌早已熟識,但什麼都沒解釋,裝得滿目乖巧:“我也是和我弟弟來的……”
話未說完,病房門又是被猛的撞開,盛時景嚎了一聲就衝進來:“姐我來給你撐場子了!”
南梔僵硬地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又神態自若地對著封錦言繼續道:“但是沒有血緣關係,他的行為千萬不要上升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