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一隻腳踩著電梯門檻,另外一隻手衝著南梔手舞足蹈的揮舞。
“老大你快進來呀,咱們不是要去查那個蘇醫生的嗎?”
被南梔冷冷掃了一眼刀。
這個白痴!
果然,他們二人的談話被那名女子聽見,她茫然的轉頭看向二人,瞳孔裡盡是無辜。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指向自己的下巴,疑問道:“你們是要找我嗎?”
“蘇漾恩……”秦九盯著她的胸牌,將她的名字唸了一遍,像是找到什麼寶藏一般的驚喜看向南梔,“嘿!老大,就是她吧!得來全不費工夫!”
旁邊的南梔已經快要把牙齒咬碎了。
調查別人底細不都是要偷偷摸摸的嗎?到了秦九這裡怎麼變得這麼大張旗鼓明目張膽了?
南梔將身形挺直,掩去眼底幾日未休息好的疲色,絲毫不避諱的開口:“是這樣的,聽說我未婚夫的朋友要過來,所以提前打聽一下,如果有冒犯到你,真是抱歉。”
她說話時用的詞語還算禮貌,可蘇漾恩卻像是被踩了腳一般的暗暗撤走兩步遠。
蘇漾恩秀麗的眉毛皺了起來,臉上勉強支撐著剛剛待人的溫順,“你未婚夫的朋友?是我麼?那你未婚夫是誰?”
秦九腦子再不好使,也算是看明白了,在一邊幫腔道:“你連我老大都不認識啊?她就是封厲寒的未婚妻,南梔。”
果然,蘇漾恩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但也只是一閃而過,旋即又換上一幅略帶高傲的笑,衝南梔伸出手。
“這麼巧呀,那我也做個自我介紹吧,我的名字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呢,是和封厲寒一起長大的朋友,算是青梅竹馬吧。”
青梅竹馬。
四個字聽在南梔耳中格外刺耳。
但她臉色如常,禮貌又疏離地握了一下蘇漾恩的指尖,語氣清冷的開口:“你好。”
只走個過場的觸碰,蘇漾恩迅速抽回手指,伸手撩開額前的碎髮,眼睛朝斜下方微撇一眼,問道:“既然是未婚妻,那一定是有一個很好的工作吧,不然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實在是難以長久呢。”
南梔掩去真實身份,大大方方的開口:“我現在在封氏做秘書。”
此言一出,她清楚地看見蘇漾恩眼裡的不屑。
“秘書啊。”蘇漾恩故意拖了長腔,微微揚起下巴,以一種睥睨的姿態看向南梔,語調裡帶有幾分嘲弄。
“也是,封氏家大業大,養個閒人自然是沒問題的,真羨慕你工作這麼輕鬆呀,我就不一樣了,被醫院這邊催著讓提前來報道,明天就已經排上手術了呢,忙死了。”
蘇漾恩說完之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狀作無奈地衝南梔笑了一下,又忽然想起了什麼,語氣嬌脆又擔憂。
“哎呀,只顧著跟你聊天忘了呢,我還要去看看厲寒,聽說是受了槍傷……幸好我在國外有過相關的經驗,不然這要是放在國內,有的醫生可能一輩子都沒見過槍傷是什麼,可如何是好。”
她餘光瞥見南梔面容毫無慍怒或者不爽之意,又神色自若繼續道:“當時厲寒還說等我回國要接風洗塵呢,卻沒想到再見面居然是這種場景。”
可南梔看過來的目光仍是無波無瀾,絲毫沒有被她的三言兩語刺激到。
南梔面色冷淡地聽著蘇漾恩自言自語自說自話,甚至還主動給她指了指路,“1703病房,封母應該還在,你們這麼久不見好好聊聊,加油。”
蘇漾恩一愣:這個女人……好像很不屑於未婚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