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電話前,南爺爺又不無擔憂地補了一句:“小景那個孩子怎麼了?前天給我打電話說他身體不舒服,這兩天就不來小島了……但是聽他那個語氣像是出了什麼事。”
“前天?”南梔略微一皺眉,但不想讓爺爺跟著擔心,語氣淡然地掩蓋了過去,“嗯知道啦,爺爺你先休息吧,我這邊聯絡聯絡他看看具體什麼情況,到時候再跟你講。”
南梔心生一抹擔憂,她印象裡盛時景做事向來有交代,可這一次她居然沒得到半分訊息。
她先是查了一下盛時景最近的行蹤,眉毛蹙得越發緊。
於是,她給盛時景打了個電話過去,那邊響了許久才被接通。
“姐,啥事兒吩咐?”
盛時景的語調上揚,但南梔還是聽出了他強裝的無所謂。
仔細辨認,南梔還能聽到背景音中被壓抑的嘈雜,距離有些遠,顯然盛時景是找了一個清淨地方才接的電話。
南梔語調平靜詢問:“你在哪?”
盛時景仍是一貫桀驁的語調:“我在找樂子呢姐。”
南梔冷哼:“回國也不對我說一聲,公司的事情三天沒管,小島三天沒去,整日在酒吧裡鬼混著,翅膀硬了是不是?”
盛時景乾乾地笑了幾聲,帶有幾分妥協的意味:“姐啊,你又是這樣一聲不吭就查我……”
南梔再度開口:“怎麼,這麼頹廢,這是被別人欺負了?”
“誰能欺負我?”盛時景嘻嘻笑著回應,“好啦姐,不是所有合作都要在會議室或者高檔酒店裡談的,我這邊有個不太正經的合同,就找了個不太正經的地方——我過去工作啦。”
他說完,不等南梔回覆,急匆匆地掛了電話。
南梔隨意將頭髮紮起,扯了外套就要出門,輕手輕腳路過還亮著燈的書房。
她也不知道自己出門把墮落的弟弟拉回正軌有什麼好心虛的,但她就是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