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低頭俯視著眼前的男人,冷聲警告道:“現在就滾,你若是碰了我,絕不是讓你跪著這麼簡單。”
包廂內的其他人也都是噤若寒蟬,只剩背景音樂發出聲響。
盛時景仍是垂著眼,平靜道:“姐,這地方不是你該來的,快回去。”
南梔氣惱:“要不是擔心你,這種地方我自然不會踏足。”
她抬頭盯著眼前高他一頭的男人,“要麼,你現在乖乖聽話跟我走。要麼,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你自己選一個。”
盛時景垂在身側的手攥緊又鬆開,妥協道:“姐你別生氣,我跟你回去。”
車上,南梔時不時的透過內後視鏡看向盛時景。
終於,他被看得有些不安,無可奈何地輕笑,“姐啊,我都乖乖聽話跟你走了,你就不要拿那種殺人的目光看我了行嗎。”
“天地良心,我可沒有任何威脅你的意思。”南梔單手轉著方向盤,“我只是在想,能遇到什麼事讓我目中無人的弟弟變得這麼頹廢。”
“頹廢?”盛時景伸手將自己額前的碎髮全部束在腦後,“只是工作太累了,稍微放鬆一下,你放心啦姐,明天的時候肯定滿血復活。”
南梔道:“是嗎?知道你不是因為封錦言的事而困擾我就放心了。”
盛時景迅速掩蓋住眸底的深意,大大咧咧地擺手:“哎呀姐,你用女人這種事分析我真是把我的格局想得太小了。而且我現在又覺得為了她那種人花費一個月的時間真的不值得,所以就早早的回來啦。”
他又故意吵鬧地轉過半邊身子,朝南梔方向抬頭,指著自己腦門處缺了半塊硬幣頭髮的腦殼。
“而且要說起來困擾,我這輩子可只是為你一個女人困擾過,到現在有的時候做夢都還想起來三歲那次你把我摁在牆上打,你看你看,額頭上的疤到現在都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