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厲寒可沒從她語氣裡聽出任何的良心不安,他冷笑一聲,“自己去辦理離職。”
南梔永遠是對的,三觀不同那就是她三觀不正,三觀不正的人自然不能留在公司。
邏輯嚴謹。
紅髮女人懵了,這才逐漸意識到她得罪的是什麼人。
……
運動會結束後,南梔捧著一個冠軍獎盃坐在副駕駛,從尖尖摩挲到底座。
一邊搖頭一邊給評語:“不行啊這個獎盃的設計,橫豎切面還有這個拐角線條,毫無美感。”
又用手指在獎盃上方描了一個高度,“根據等分線,應該在這裡才對。”
封厲寒認認真真地聽完,點頭道:“看來你真的很懂藝術啊。”
我當然懂。
南梔在心裡悄悄地想,你上次花三千萬買的陶藝就是我捏的。
但她開口就成了“我也是個俗人,就從俗人的角度隨便點評一下。”
“那你有時間了可以幫忙設計一下嗎,我拿著你設計的建模讓他們去做。”
每次封厲寒在用詢問語氣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會放軟,像個乖巧的金毛,而南梔偏偏最吃這一套。
本來心裡想著“要我出手得付錢”,但很心口不一地答應了下來。
“行,那我試著設計一下吧。”
想及晚上吃什麼,南梔朝外一轉頭,就看到一家掛著霓虹燈牌的火鍋店。
“那個?”
南梔手指叩叩車窗往外指,又垂眼一想。
“算了,去別處看看吧,你應該不喜歡。”
畢竟是封家的少爺,這種人間煙火恐怕吃不慣。
她倒是無所謂,奢華的酒店從容不迫,街邊的小攤豎起袖子也能湊合,有一次在叢林裡迷了路,逮了個蛇都敢下口。
但封厲寒自己開始掉頭了,“聽你的,就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