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山洞的一瞬間,映入眼簾的就是這副殘酷無比的場景,桑皎皎的瞳孔猛地一顫,下意識的從口中溢位一絲驚呼。
梟月燼一眼捕捉到了山洞中的身影,拔刀的手一頓,整個人都怔住了。
夾雜著殺氣的勁風從面前襲來,他的身體條件反射的往旁邊一閃,躲過了致命一擊,卻還是被劃破了手臂,汩汩鮮血從傷口不斷的溢位,打溼了裹在他身上的黑色襯衫,溼黏的緊貼在身上。
他的眼眸卻緊緊的籠罩著那抹纖細的身影,眼眶逐漸泛上了一絲紅,腳步下意識的向那邊走去。
他想要給她一個微笑,扯了扯嘴角,卻發現臉已經僵硬到做不出任何反應。
小淦落在地上,迅速回轉了身子,飛撲攔在主人面前,前肢彎曲,身體緊緊地貼在地面上,不住的低吼著。
“小淦,都是自己人!”桑皎皎被嚇了一跳,連忙蹲下一把將它抱起摟進了懷裡,安撫著摸了摸它圓滾滾的頭。
她抬起頭,對著眼前的人揚起一抹燦爛的微笑,眼淚卻止不住的從眼角溢了出來,順著臉龐低落在地。
她的嗓音已經破碎的不成調子,哽咽著從喉嚨裡溢位兩個字:“梟哥……”
小淦疑惑的看了看主人,從她身上感受到了對眼前人的親近之意,威脅接觸,它乖乖的團成一團,縮在主人的臂彎裡。
梟月燼被這兩個字喚醒,跑了過去一把將日思夜想的人攬進了懷裡,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
情難自抑的吻上了她的額頭,眼眶一片猩紅,失而復得的喜悅充斥著全身,讓他幾乎也要哽咽出聲。
他低喘著,狠狠地抱著懷裡的人兒,扼制著自己心中洶湧無比的情緒。
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還好嗎?”
想說的話太多太多,一時之間竟也不知該從哪裡說起,只能簡略為這普通的一句話。
話音未落,心中就泛上了一股後悔之情,他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尖一口,第一次怪自己為什麼如此笨嘴拙舌,說不出好聽的話來安慰她,哄哄她。
他只得抬起她那精緻的臉龐,修長的手指撫上了她的眼角,聲音中含了一絲慌亂,吶吶道:“別哭……”
桑皎皎心裡卻泛上了一絲甜,破涕為笑,把自己臉上亂七八糟的淚水都抹在了他的襯衫上,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絮絮叨叨的說著,“我很好,一點事都沒有,其實我一點苦都沒吃呢……”
東港眾人也面含微笑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他們都很喜歡未來的這位大嫂,也是真心實意的為找到她這件事開心著。
兩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小淦抬起頭迷茫的看著他們,嘴裡輕輕“嗷嗚”了一聲。
桑皎皎這才被喚醒,臉上漾出一個甜甜的笑,把小淦舉起在了兩人的中間,炫耀般的說道:“梟哥,給你介紹個未來的新家人,這是小淦,要不是碰到它,我還不知道要經歷什麼,它可是救了我一命呢!”
她邀功般的捏了捏它的小爪子,臉上的笑意溫軟而甜蜜,迫不及待的分享著崖底度過的這三天的奇幻之旅。
梟月燼認真地聽著她的話,眼裡卻泛著一絲溫柔的笑意,勉強摸了一把她懷裡的小傢伙。
它作為一隻公狼,怎麼能隨意靠近他梟月燼的女人,不過看在這小東西救了她的份上,就功過相抵吧。
一隻Q版的星月嶼醋王叉腰站在半空中,冷著一張粉嫩嫩的小臉蛋,圓圓的小胖手囂張的對著小狼崽子指指點點,心裡酸的直冒泡泡。
小淦還不知道自己無形中又撿回了一條狼命,親暱的用自己圓溜溜的腦殼蹭了蹭他的手心,這小傢伙沒見過人類,對主人喜歡的人也是愛屋及烏,親暱的很。
梟月燼暗戳戳的揉著它的絨毛,想要破壞它的造型,面上卻一本正經的清咳一聲道:“星月嶼上也養著一隻狼崽,是隻母的,之前都沒機會給你看,下次回星月嶼的時候把它也帶著吧。”
毛絨絨控皎某人聞言猛地抬起了頭,眼睛裡都泛著粉紅色的愛心“是嘛是嘛,我怎麼都沒見過?”
梟月燼好笑的看著她,眼裡是控制不住的寵溺:“它和交交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打架,就被單獨養起來了。”
他突然話鋒一轉,臉上泛起了一絲認真,肅聲問道:“你怎麼會來這麼危險的地方?”
“就是來拍戲的嘛,還一下人情,來幫杜偉導演指導一下。”
梟月燼聲音冷了下來,“拍個戲怎麼會掉下懸崖?”
“好像是機器出了點問題。”桑皎皎抓了抓腦殼,也沒有多想,嘴上催促道:“我們先回家嘛,我都三天沒洗澡了,快要臭死了,嘔。”
“行,現在就回。”梟月燼寵溺的彈了彈她的腦殼,面上不顯,心裡卻默默的咀嚼著這個名字。
杜偉,那個不但沒有幫忙報警找人,反而鬼鬼祟祟的想要溜走的男人。
他總覺得這件事不會有這麼簡單。
他對著身後的陳澈看了一眼,眸子暗沉無比。
陳澈迅速領會了他的意思,微微頷首。
梟月燼並沒有直接帶她回位於市中心的別墅,而是繞了大半個航市,去了東港。
桑皎皎躺在手術檯上,又大又媚的眼睛透著一絲生無可戀,死魚一般。
她對著一旁的梟月燼伸出了爾康手:“能不能,先讓我洗個澡……”
梟月燼滿臉認真和嚴肅的搖頭拒絕了,淡聲道:“給她做個檢查,最詳細的那種。”
一旁的楚洛餚聞言微微頷首,聰明如他當然發現了這些日子以來身邊這個直男感情上的變化,忍不住在心裡感嘆了一聲:男大不中留啊!
當然,除非他活膩了,不然這句話是絕對不會被說出口的。
他臉上浮現了一絲壞笑,語氣認真道:“小丫頭,你儘管放心好了,不就是有點髒嗎,大不了給你做完檢查以後,我再去專門買個強力噴頭,洗一下上面糊著的泥。”
好歹是認識這麼久了,桑皎皎對這貨的脾氣也算是摸到了一點點,表面上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實則是個切開黑,不是啥好鳥。
她自動遮蔽掉了外界的聲音,彷彿一條擱淺的鹹魚般撲騰了一下。
梟月燼輕飄飄的斜過去一個充滿了殺氣的眼神,“和善”的笑了笑。
楚洛餚立馬噤聲,無比正經的鼓搗著一旁的儀器,半晌才微微頷首道:“小丫頭的身體狀況很好,特別健壯,沒有一點問題。”
桑皎皎橫了他一眼,別以為她聽不出來這貨是在變相的說自己胖。
這時,手術室的門被一把推開了,烈火一手抱著小淦,一手抱著交交,臉上還隱約被撓了一道紅痕。
兩個小傢伙好像天生不對盤的樣子,還不停地在他手裡撲騰著,呲牙怒視著對方,躍躍欲試想要當場打一架。
烈火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愣是被弄的一臉為難,求助的看著桑皎皎:“小丫頭,檢查完了嗎,快抱好你家小狼崽子!”
桑皎皎好笑的伸手接過,小淦被帶去洗了個澡,渾身的毛蓬鬆柔軟又散發著香味,手感棒極了。
她忍不住用臉頰親暱的蹭了蹭小傢伙的頭,交交看了卻不樂意了,汪汪叫著,對這個突然冒出來搶了自己寵愛的小東西很是不滿。
小淦卻是傲嬌的“嗚嗚”了一聲,示威般的回蹭著。
烈火頓時就抱不住交交了,手術室裡一派的雞飛狗跳。
空氣中充滿了快活的味道,桑皎皎摸了摸小傢伙的毛,鼻子突然酸了一下。
她可以感受到眼前所有人對她的愛護之意。
以後這裡就是自己的家了,這是她的家人們。
……
除了她,還有一個人是真的快樂。
桑若若坐在梳妝檯前,快樂的哼著歌,不停地在臉上拍著護膚品。
今天的她總覺得格外美麗呢。
她摸著自己的臉蛋仔細的端詳著,可能是因為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總覺得自己的面板都變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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