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癟了癟嘴巴,這可怎麼辦,要是不和梟哥說一聲,自己又得捱罵了,但是真的好想去馬場啊!
投資也算是工作嘛,自己去工作應該沒有關係吧。
……
梟月燼之所以不在家,是因為他突然接到了梟家老爺子的電話,召他回去一趟。
他暫時不想和梟家鬧翻,因此一大早就趕回去了。
在梟家,梟君屹就是一手遮天的存在,現在梟家基本上所有的產業都在他的名下,其母大夫人母憑子貴,梟家大房一時風頭無倆。
梟月燼乃是二房所出,母親早已去世,在父親去世後,更是無人照拂。
梟月燼和梟君屹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大夫人是家族聯姻,孃家也背景深厚,是個富家千金,雖然不得自己丈夫的喜愛,地位卻也穩固。
二夫人是梟父出差時無意中碰到的,長相嬌美,梟父一時驚為天人,隱瞞了自己已有妻室的訊息,和她在一起了。
剛生下梟月燼的時候,梟老爺子突然找上門來,她才知道了真相,一時又驚又怒,就這麼病倒了,沒幾年便撒手人寰。
因此,梟老爺子很不喜愛梟家二房,連帶著也很不喜歡梟月燼這個小孫兒。
傭人們都狗仗人勢,自家老爺不喜歡,連帶著傭人們也對他很不客氣。
梟月燼到家後,連個打招呼的人都沒有,所有人都是一臉冷漠地看著他。
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了。
他也沒有理會,徑直走進了客廳。
一位神采奕奕地老人坐在沙發上,雖然已到耄耋之年,卻仍舊老當益壯,一看就是梟家老爺子。
看到梟月燼進來,他不滿的輕哼一聲,狠狠地用柺杖敲擊了一下地面。
梟月燼大咧咧地坐到了他的對面,兩隻胳膊搭在了沙發靠背上,一條腿翹起,一副吊兒郎當的地痞流氓樣。
梟老爺子很不滿他這副樣子,重重地咳了一聲:“回來了怎麼也不知道說一聲。”
梟月燼滿不在乎道:“現在知道也不晚。”
梟老爺子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真怕自己哪天被這個不孝子孫氣死。
他的語氣也變得不耐:“既然回來了,以後就好好待著,整天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像什麼樣子?明天就去公司上班,從底層做起,讓君屹好好教教你。”
梟月燼嗤笑一聲,滿不在乎道:“我不去,上班那麼辛苦,哪有泡妞來的舒服。”
他滿是不屑,眼眸深處卻閃過一絲寒光,老頭子那麼寵梟君屹,居然肯把自己安排進梟氏企業,也不知道打的什麼鬼主意。
梟老爺子卻是震怒不已,抓過自己的柺杖就衝著梟月燼丟了過去,徐徐地喘著粗氣:“你個混賬東西!聽說你撿了個乞丐,是嫌自己不夠丟人嗎,過幾天我過壽,你是想把我這張老臉也丟盡嗎!梟家這麼大門大戶的,你讓我把臉往哪擱!”
梟月燼不屑地往後一仰,吊兒郎當道:“你過壽關我屁事,誰說我要去了?”
“你……你這個混賬,不孝子孫!你是想氣死我這把老骨頭嗎!”
梟老爺子氣的吹鬍子瞪眼,像極了一頭被刺激到的公牛。
梟月燼不厚道的笑出了聲,隨即站起身來,隨意道:“叫我回來就說這事?沒別的事我就走了,沒啥大事別叫我,家裡頭的小東西野性大,這會還在發脾氣呢。”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雜物間裡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音,還隱約提到了“二夫人”三個字。
他皺了皺眉,輕輕地開啟門觀察著,就看到兩個傭人正在嘻嘻哈哈的翻找東西。
其中一個手裡拿著幾個包,向另一人說到:“這麼多包,雖然都是好多年的老款了,但是好歹都是名牌,應該值不少錢,拿哪個好呢。”
那人一邊翻找著,一邊隨口道:“都拿走唄,反正是二房的東西,都是沒人要的垃圾,少了東西沒人管的。”
隨即他竟然拿起一件連衣裙就剪成了碎片:“這二夫人也真是好本事,爬上了梟家的床,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咯,可惜命不好,還沒當幾年富太太呢,就一命嗚呼了。”
梟月燼憤怒地握緊拳頭,衝上前扼住他的喉嚨,一把按在了牆上。
他的眼神憤怒無比,充滿了殺氣,兩人嚇得瑟瑟發抖。
那人逐漸喘不上氣來,眼睛驚恐地瞪了起來,斷斷續續道:“二……少爺,我……再也不敢了,放過我吧。”
梟月燼歪頭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你這麼侮辱我母親,我憑什麼放過你?”
說罷,就狠狠地給了他一拳。
另一個傭人嚇得跪倒在地,瑟瑟發抖道:“二少爺放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他冷哼一聲,不想在這裡沾上人命。他鬆開了手,不屑道:“要再有下次,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一個美貌婦人突然攔在了門前,一身富貴無比的打扮,笑吟吟道:“二少爺,沒本事的人才會用暴力,你越這樣,老爺子越不會接納你。”
梟月燼眯了眯眼,冷笑道:“大夫人,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我做事了?”
大夫人微笑著,眼神卻滿是諷刺:“我勸你還是好自為之,欺負幾個下人算什麼本事,他們也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他憤怒地喘著粗氣,可眼前的女人是他名字上的母親。
“少在我面前裝慈善。”
梟月燼的眼眸漸漸變冷,掠過大夫人直接離開,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大夫人只覺得身上冷颼颼的。
他依在摩托車上,眼神變得冷寂無比,泛著透徹的寒。
突然好想小傢伙,特別特別想。
梟月燼掏出了口袋裡放著的智慧手機,島上沒有訊號,這還是小傢伙前幾天剛給他註冊了微訊號,教給他怎麼打視訊通話。
他點開了微信上的置頂聊天框,按下了影片。
另一邊的桑皎皎正在騎馬,壓根就沒有聽到。
手機在她的口袋裡裝著,不小心就誤觸了接聽鍵。
“喂?”
梟月燼皺眉看著黑呼呼一片的手機,只能聽到手機另一邊非常的吵,隱隱的還有馬蹄聲和呼呼的風聲。
桑皎皎一無所知,她只覺得興奮又暢快,這些天的鬱悶和難過都被拋之腦後。
她從小就開始騎馬騎了都快十年了,對自己的騎術自信的很。
桑皎皎抓著韁繩,控制著馬人立而起,可馬卻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瘋了一樣衝了出去。
她俯身緊緊貼在馬背上,手緊緊地抓著韁繩,但馬已經完全不受她控制了,跑到一個路障處時,馬突然一個急轉彎,由於慣性,桑皎皎直接被甩了出去。
她的頭重重的磕到了地上,一陣劇痛傳來,逐漸失去了意識。
一盆冰水突然從她頭頂澆下,桑皎皎打了個冷顫驚醒了過來。
一睜眼,就看到了桑閻站在面前。
她動了動手,卻發現胳膊被鐵鏈牢牢地束縛著,動都不能動。
桑皎皎抬起頭,一臉憤怒地看著桑閻:“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不是已經很清楚了麼。”他看著動彈不得的桑皎皎,揚起了一抹冷漠的微笑。
“你和你那個野男人讓我吃了多少虧,難道我不應該找回來嗎?”
他隨手拿過一條鞭子,甩了一下,鞭子抽打在空中發出了清脆的破空聲。
桑皎皎嘴唇囁嚅著,恐懼已經席捲了她的全身:“桑閻,你瘋了嗎?”
他微笑著,眼中卻滿是癲狂:“只不過是給你點小小的教訓,怎麼就是瘋了呢。”
他手中的鞭子重重地落在了桑皎皎身上,頓時血肉綻開,她忍不住痛呼一聲。
“這次該不會有人來救你了吧。”
不多時,她的身體就變得像個破碎的布娃娃。
桑皎皎頭低垂著,頭髮擋住了她的表情,只能聽到她時輕時重的呼吸聲。
她絕對不要桑閻看到她脆弱的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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