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扔了出去,脊背重重的磕在冰冷堅硬的欄杆上。
他的嘴角溢位了一絲鮮血,可表情依舊充滿了傲氣:“我的任務,圓滿完成了。”
楚洛餚和烈火的臉色驟然一變,臉色黑沉的像是想要殺人一樣。
……
時間回溯到若歐父母剛剛離開的時候。
若歐再怎麼兇悍,畢竟也是個嬌生慣養長大的大小姐,居然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比了下去。
她又羞又氣,臉色陰沉的坐在餐桌旁,眼淚不受控制的就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若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一個手下這時剛好走進了房間,本想帶了兩隻小奶狗想要送給她,卻沒想到一進來就碰到她坐在那裡哭。
不論若歐是溫柔可人還是驕橫刁蠻,她都是島上唯一的年輕女人,同性相斥異性相吸,總有些男人會圍著她打轉,對她大獻殷勤。
可以說,她蠻橫無理的性格有一半是因為她父母無邊際的寵溺,一半就是因為天天被一群男人捧在手心,天天吹捧奉承著。
這個手下也是她愛慕者中的一個,看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居然哭了,當下就不能忍了。
他走上前去,彎腰心疼不已的拭去了她的眼淚,把手中拎著的小奶狗遞了過去,想要哄她開心。
若歐現在看到狗就煩,那麼兇惡的狗,居然連個中毒的女人都收拾不了!還有什麼用!
她當下就揪住其中一隻的後頸皮拎了起來,怒衝衝地道:“你是在嘲諷我嗎!明知道我在狗上栽了跟頭,還要送我狗!”
小奶狗被她抓得很不舒服,嗷嗷的叫了起來,奶聲奶氣的,可愛極了。
若歐卻滿臉厭惡的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惡意,居然直接舉起小奶狗扔到了地上!
這小傢伙看著還沒三個月大,牙都沒長齊,脆弱的很,被摔的五臟六腑都出來了,當下就止不住的哀叫起來。
她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用她腳上那雙十厘米高的尖細高跟鞋直接踩到它柔軟的肚子上,狠狠地碾壓著。
小狗哀嚎幾聲,很快沒了氣息。
她這才滿意的收回腳,嫌惡的脫下了鞋子直接扔到了一邊。
這種畜牲簡直是髒了她的鞋子,可惜這雙難得的高跟鞋,只能被扔掉了。
男人蹲在她的身旁,抬手撫上了她的腳踝,滿臉的討好道:“若小姐,誰惹你生氣了?你告訴我,我幫你去教訓她!”
若歐轉了轉眼睛,目光陰冷了幾分。
不如就利用這個男人,給自己出出氣,反正,他為了舔自己什麼都會做的。
“我肯和他說話,就已經是賞賜了!”
她這麼想著,古怪的笑了笑,換上了個可憐巴巴的表情,扭曲了下事實,然後向他敘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手下頓時氣憤的握緊了拳頭,信誓旦旦道:“敢欺負你的就是我的仇人,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說罷,他就起身離開了。
若歐扯了扯嘴角,嫌棄的瞥了一眼地上的小狗,轉身回了浴室。
摸了小狗不說,她的腳踝又被一個臭男人摸了,一定得好好洗洗才行!
這些男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只有梟爺才配得上她!
已經是深夜了,醫務室安靜一片,只有一個人站在手術室外守著,不停地打著哈欠,頭一點一點的。
那個手下躡手躡腳的湊了過來,手裡拿著一根小小的竹筒。
裡面裝的是一個麻醉針。
他對準了看守者的方向,把竹筒湊到嘴邊輕輕一吹。
麻醉針悄無聲息的扎到了肉裡,看守者警覺的睜開眼睛,才說了句:“什麼人在那!”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手下走了過去,一腳踹開了他,邁步走進了房門。
手術室裡安靜極了,除了那些白花花的冰冷的儀器,就只剩躺在病床上的桑皎皎。
她的雙眸緊緊的閉著,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活像個木乃伊。
他一臉疑惑的用手戳了戳她,卻絲毫沒有動靜。
這不就是個活死人嘛!
他不屑的撇了撇嘴,繞著手術檯轉著圈,打量著。
她從始至終都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如果不是胸膛還在微微起伏著,都讓人想去試試她是不是已經失去呼吸了。
“我可不想欺負一個植物人,但是誰讓你惹到若歐了!惹她就是惹我!對不住了!”
手下嘴裡碎碎叨叨的說著,尋找起了下手的地方。
看到她手背上的針頭,還有旁邊吊著的幾個血袋,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氣,直接伸手拔下了針頭。
針頭上,還有星星點點的鮮血,順著流淌出來。
桑皎皎的嘴唇逐漸變得蒼白,就算在睡夢中,也還是感覺心臟不舒服到喘不上氣來。
她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一旁,滿臉的不懷好意。
見床上的活死人睜開了眼睛,他嚇了一跳:“我是想殺你的,可沒想救你啊!”
真沒想到自己居然成功喚醒了一個沉睡多年的植物人!
他沾沾自喜的想著,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伸手把她一把推到了地上!
“你……你!”
桑皎皎驚恐的瞪大眼睛,嗓子卻啞的不像話,只能徒勞的發出幾個破碎的音節。
她試圖挪動自己的身體,隨之而來的疼痛感卻讓她痛苦無比,不由得輕輕喊了一聲。
“好痛!”
本來處理好的傷口前功盡棄,她渾身包裹著的繃帶被浸透,溼漉漉的只留下一道道的血跡。
“你……你可別碰瓷啊!我還沒下手呢!”
那個手下害怕的兩股戰戰,心裡突然有些後悔,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起來重新放回手術檯上,手足無措的吶吶著:
“天啊,怎麼流了這麼多血!這可怎麼辦啊!”
梟月燼只是去了趟廁所,回來後看到這副場景,暗道不好,連忙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看到一個男人滿手是血的站在一旁,小傢伙也渾身是血的倒在那裡。
他的表情瞬時就變得冰冷無比,渾身爆發出了攝人的殺氣。
“梟……梟爺!”
手下怕的嚇破了膽,當場就跪下了。
他的頭緊緊地抵著地板,渾身顫抖著,反反覆覆道:“梟爺,我不是故意的,饒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呵,不是故意的?
梟月燼緩緩地勾起了嘴角,揚起了一個嗜血的笑:“難不成,是我逼你的?”
他懶得再和那個男人廢話,直接伸出長腿,把他踹翻在地,又隨手找了個繩子捆了起來。
如果小傢伙有什麼意外,這個人就算是被千刀萬剮,死一萬次都彌補不了!
他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死死地咬著唇瓣,顫抖著撥通了楚洛餚的電話。
吩咐他儘快趕回後,梟月燼單膝跪在了手術臺邊,吻了吻她那尚且還算完好的手背。
請你,務必要安然無恙。
楚洛餚掛掉電話,臉色陰沉無比,那標誌性的溫文的笑也全部隱藏了下去,眼神冰冷的看著牢籠裡的人:
“竟然沒有放備住你們會同時在兩邊搞事情。倒是我失策了。”
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微微的詫異,並沒有說今天晚上會有人和他一起行動啊。
沒來得及去解釋什麼,他的四肢就被手臂粗的麻繩緊緊地捆了起來,嘴裡也被塞了一塊布堵住了。
烈火一把將他抗在了肩頭,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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