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著身下賓士大G發出的咆哮,在空蕩寂靜的停車場裡,這種聲音尤如在耳邊發出的轟隆聲。
“兒子,你又要嘮叨了!”
江禾興趣盎然的笑了起來,“兒子”是她給這臺大G跑車起的小名,當初這臺車是簡唯唯跟錢多慫恿她買的,錢多還給它起了一個名字叫二狗,江禾不喜歡這個土鱉的名字,給它改了一個東洋名“薩斯尬累諾姆斯闊”,是日語“それは私の息子です”的音譯,意思是,不愧是我兒子。
夜晚地下停車庫空蕩的沒有多餘的雜音,安靜的像是躺在一片漆黑無垠的星空中,曼哈卡頓杜比音響中悠揚的放著《天空之城》。
她抬起略有些痠麻的手臂,一下子就看見了小臂上熱吻留下的深深咬痕傷疤,腦子裡不禁又回想起三年前荒唐的一夜。
她深深皺起眉頭,本以為這段孽緣止步於那個晚上,沒想到還會有後續的麻煩事。
正當江禾發動車子,緩緩駛出地庫時,在地庫口的升降杆處,一個矯捷的身影突然從道路一側跳了出來,攔住了江禾的車身,嚇得江禾急忙踩下了剎車,慣性作用,讓她狠狠撞在了背椅上,後背傳來陣陣不適。
嘴上剛要罵人,藉助車燈瞧清了車前男人清秀的樣貌。
簡崢穿著身亞麻色阿瑪尼西裝,裡面白色的襯衫在燈光下很顯眼,看上去十分的溫文爾雅。
他來到車窗旁,先跟江禾打起了招呼:“姐姐這麼晚回家不會害怕?遇到壞人怎麼辦?”
……江禾冷豔的眉梢一挑,能不能遇到壞人她不知道,但簡崢對她而言,就是個危險係數滿級的小壞蛋。
她看了看簡崢,不清楚對方下班不回家,苦等在地庫口長達六小時堵住自己是有什麼事情,便問:“簡首席這麼晚有事嗎?”
“我說,我等你是想跟你一起共度晚餐的,你信嗎?”簡崢苦笑了下,下意識看向江禾冷豔的臉龐。
江禾瞧著他,沉默了片刻,開口道:“現在已經凌晨一點多了,恐怕沒有餐廳營業了。”
說著江禾要繼續發動車子離開,簡崢急忙換了個藉口:“這麼晚了,不好打車,姐姐能送我一程嘛?”
江禾瞧也不瞧他一眼,神情冷漠,彷彿再說“莫挨老子,老子高貴得很”。
簡崢還要繼續說,手指著自己住的方向,結果還沒開口,江禾看也沒看,直接淡定地扔下一句:“我們住的方向相反,不順路,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