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預想過呂輕舟的放肆,沒想到他居然赤裸裸地表達出來對自己的“欣賞”。
簡崢瞧著呂輕舟輕浮的舉止,江禾的無奈,眼中隱含未發的怒氣欲掙脫他的眼眶,才要上前阻止,卻被江禾驚鴻一瞥的眸光警告,這才止住了腳步。
簡崢的一動,讓呂輕舟意識到包廂裡還有其他男人。
他霎時鬆開了江禾的手,眼中有了幾分不喜,他認為這場酒局應該只有他跟江禾兩個人才對。
三人落座,江禾不動聲色的在下面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從業多年,職場性騷擾她不是沒遇見過,在她看來,這都算是小打小鬧。
簡崢暗暗咬著牙,敵視著跟江禾有說有笑的呂輕舟,心裡把他祖宗十八代統統問候了一遍,他終於知道李裴跟雷城話裡話外的意思,這姓呂的要見江禾,本身就心懷鬼胎,不安好心。
“有段時間沒有見,江總越發明豔動人了,我剛進來,還以為進錯了屋子,以為是哪個女明星在這裡呢,但說實話,江總可要比那些女明星漂亮多了。”
聽著呂輕舟的俏皮話,江禾冷豔的臉上沒有過多熱情的回應,保持著適當的笑容,不會給對方過於熱情的錯覺,又不會讓對方感覺自己冷落疏離了他。
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如同貓爪在心裡瘙癢,讓呂輕舟興趣更濃。
服務員開始佈菜,江禾拿出了那瓶精心準備的茅臺:“聽聞呂總喜好茅臺,我特意準備了瓶陳年佳釀,不知合不合呂總心意。”
呂輕舟的眼睛在茅臺上掃了眼便挪開了,相比酒,他對江禾的興趣更大。自從上次的區域經濟論壇上匆匆一瞥,這個女人就如同住進了他心裡,有段時間讓他幹什麼都興味寡然。
直到明達集團陷入財務危機,集團進行重組,他看到秘書送來的競標名單,中龍證券的投行部赫然在列,於是玩了手欲擒故縱,先讓中龍的團隊進入第一輪競標,中途再把對方突然剔除出局。
他相信江禾這女人一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親自來找自己,於是便有了今天這局。
“呂總,今天約你,其實主要還是關於明達地產重組業務,”江禾為呂輕舟夾了塊廣濟佛手山藥,“您知道中龍證券的實力,我們的團隊中途無緣無故被告知落選,這讓我在投委會那裡沒有辦法交差呀。”
呂輕舟臉上露出對她十分感興趣的神色,聽她說完,卻故作不知:“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不應該呀!下面的人難道不知道我跟江總的關係?”
這一番話,咋聽上去沒有什麼不妥,但細想卻充滿了暗示與曖昧。
關係?
什麼關係?
是正常關係,還是不正常關係。男人與女人能有什麼關係?
這是在用話點江禾,想要成事,可以,但需要付出一定代價,比如發生點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