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有點酸,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湧上心頭,我想我媽了!
可下一刻,當我邁入別墅後,我莫名的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不是我第一次在這裡有這種感覺。
算上這次,這棟別墅,我一共來過三次,第一次是三個月前婉婷帶我見她父母。
那次因為緊張,我全程精神緊繃,注意力全在婉婷父母身上,生怕說錯一個字,吃完晚飯,告辭離開走到門口時,我放鬆不少,就那麼一剎,我莫名的有些心悸。
這是第一次,第二次是在一個月前,相比於第一次,我要輕鬆不少,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有一種被人在暗中窺視的感覺。
那一頓飯,我吃的很不好。
這一次,是第三次,剛進入別墅,我就有了心悸的感覺。
別墅是歐式風格,垂釣的水晶燈散發著明黃色的暖光,再加上準丈母孃和煦的笑容,我心裡本該是溫暖的,可我能感覺到,我的臉很僵,頭皮發麻,後勃頸更是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直到走過挑高的大廳,進入旁邊的餐廳,那種被人窺視後毛骨悚然的感覺才褪去。
飯菜很豐盛,但我根本沒有多少心思吃。
好不容易捱到吃完,我立即告辭。
走出宮家別墅,我悄然吐出一口氣,對站在門口的宮鳳年夫婦道:“叔叔阿姨,你們回去吧!”
“路上小心!”劉美琴衝我揮揮手。
“三哥,回去早點睡,別多想!”婉婷過來替我理了理衣服,輕輕抱了抱我。
“知道!”
我點點頭,拉開車門上車。
司機緩緩啟動,開出別墅大門後,宮家三口才進屋。
說實話,宮家上下對我非常好,好到讓我有那麼一絲不真實。
我自小父母雙亡,爺爺靠著給人縫屍把我養大,我這種出身,絕大部分家庭都不會同意自己的閨女和我處物件。
宮家不一樣,宮家上下沒有一個人反對,不但不反對,依照宮鳳年今天在車上對我說的話,他還打算將宮家的產業交給我打理。
這不是宮鳳年第一次表露這種意思,上一次來宮家吃飯,他就已經和我說過類似的話。
和今天一樣,上次也沒提什麼要求,既不要我當上門女婿,也不要我的孩子隨他的姓,唯一的要求是結婚後要搬到別墅和他們一起住。
今天又多了一個要求,我和婉婷的孩子有一個姓宮就可以。
還有婉婷,和我在一起一年多,從來沒耍過大小姐脾氣,我們在一起的標配是路邊攤和大排檔,偶爾吃一頓好的,也不過是海底撈。
丈母孃劉美琴也是沒的說,幾次見面,都拿我當兒子看。
正是這種好,讓我有一種不踏實感。
有時候我也在想,宮家是不是在圖謀什麼,但這個念頭一出來,我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
宮家的資產,保守估計也有一億,我全部的家當,算上爺爺拿命賺的那五十萬,也不過五十三萬,宮家能圖我什麼?
我只能認為,認識婉婷,是天上掉餡餅把我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