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是提前看到了一些跡象,早上我看到二丫時候就見到她整張臉都是蒼白的還滿臉都是水,頭髮還滴著水,但是衣服一點都沒溼,她還跟我說說笑笑的,半點都沒不舒服。
我跟她說她頭髮溼的時候摸了摸,手也是乾的。
再看二丫又是平常那天真好騙的模樣,我就沒管了。
晚上就聽說二丫淹死在河裡。
爺爺跟我說那就是徵兆,我特別難受,二丫還那麼小,而我本來可以救她。
這一天之後,我就開始跟著爺爺學道術,每次都是在夢中,一連學了兩年。
我學得很快,尤其是爺爺最拿手的點將手,我就學了半年不到。不管是誰,只要是被點將手點過,就會暫時無敵,點自己也是一樣。
還有一些尋龍點穴或者是有關風水的東西,我學得就吃力一些,因為我總覺得風水這些沒什麼意思,不實用。
除開這個,我學別的倒是還挺上心。比如說招魂問魂這類小道法,我現在可以信手拈來。
距離成年還有半年,爺爺就跟我告別,說是時間到了,也沒什麼可教我的了,又說留了禮物給我,等到平安度過十八歲就知道是什麼了。
我很不捨,但明白爺爺破格留了兩年教我已經是極限,以後都見不到了。
人死了之後三魂各有去處,一魂歸天,一魂入地府,一魂留在人世。爺爺留在人世的這一魂,已經消耗完了,就為了讓我好好活著。
我學道術的事情還沒我媽說,爺爺離開的時候大概是跟我媽道別了,她開始頻繁帶我去看各路“神仙”,想要給我改命,但沒一個可以識破我惡作劇小法術,一個個見了我都喊大姑娘。
就很煩,都這樣了我媽還想求人家救我。
反正我媽就不信我,也不信我爺爺了。
七月初六,跟我定了娃娃親的姑娘上門來了,小姑娘才高考完,得知自己有一門娃娃親都給氣傻了,這就來到了村裡。
小姑娘生得水靈,才十八歲還沒徹底長開,就有了美人坯子的跡象,一雙眼睛定定看著我的時候,我生平第一次臉紅了。
我其實很少跟女生相處,就連說話都少,村裡的都認識別說是臉紅了,基本都不當是女的。
但我這個未婚妻不一樣,面板白裡透紅的,臉上還有嬰兒肥,一雙眼就像是黑珍珠一樣閃耀,小嘴紅紅的,說起話來那聲音也很好聽。
跟她說話我心跳也加快了不少,還以為自己是生病了。
但是接下來我就高興不起來了,小姑娘不是來看自己未婚夫的,而是來退婚。
她說這婚事是老一輩定下來的,她不可能嫁給我,倒不是說看不起我什麼的,就是不能接受,反感這種不顧她意願定下的事情。
我能理解,但我不能同意。
於是我見到小姑娘臉上的笑淡了下去,稚嫩甜美的聲音不太自然說著一些狠話:“謝天你就一個、一個土包子,我可以給你錢,送你一套房子,這婚事就作罷……”
說完小姑娘咬了咬唇,水靈的雙眼眨了眨,又加了兩個字:“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