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因為秦無名的話,讓江濤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看輕了,就好像如果沒有自己女兒的話,這小子恐怕看都不會看自己一眼的感覺。
幾乎是站在商業頂峰的江濤,自然讀懂了話裡的意思,卻也不能發火,只好耐著性子說道:“你覺得我會信嗎?”
“信不信是您自己的事情,說不說是我自己的事情,不是嗎?”秦無名笑著說道。
“古語有云,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所以你覺得我的女兒,我沒有權利去管嘍?”江濤嚴肅道。
“伯父,您都說了,是古語有云,既然是古時候的事情,您放在現如今的社會恐怕就不太合適了吧?而且就我所知,二十三年前,您和您愛人的結合,好像也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
此言一出,江濤是真的有些火了。
二十三年前,自己的父母早就不在了,所以自己又怎麼可能會遵從父母的意思?所以秦無名的話分明就有一股挑釁的味道在裡面。
“小子,我勸你說話最好有個把門的,真要把我惹惱了,我可是會不計後果的。”江濤氣吁吁的說道。
“我知道,伯父您一向有自己的想法,只可惜我這個人吧說話從來就沒有把門的,因為我就是喜歡實話實說。”
說完,秦無名根本不給江濤回懟自己的機會,就緊接著說道:“伯父,其實我一直很想問您一個問題,您真的在乎自己的女兒嗎?如果您真的在乎的話,就不會在自己住院期間把她給緊急召回來了,因為您明明知道江山會從中作梗,卻還是讓江雪身處險境,雖然你提前做好了部署,可萬一,萬一他阿彪失手了,結果會怎麼樣?恐怕你這唯一的女兒就會香消玉損了。”
江濤愣了,很明顯他沒有想到秦無名會說出這番話。
可是氣勢沉穩的他還是化被動為主動,冷著臉說道:“年輕人,你這是在教我怎麼做事嗎?”
“恐怕不管我說是或者不是,在伯父您這裡都是一個答案吧?”秦無名身體微微前傾,與江濤對視著。
這突然的動作,竟是將他的氣勢襯托到了一個極致,反而把江濤給死死的壓住了:“說句不好聽的,您吃的鹹鹽比我多得多,所以我沒有資格教育您,我不過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事實?”江濤笑了。
雖然他有些驚訝秦無名如此你那情,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氣勢,可他更感興趣的是秦無名所謂的事實。
“不妨說說,我倒很想聽聽你的見解。”江濤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既然伯父要我說,那我就直說了。”秦無名清了清嗓子說道:“伯父您的身體一直不太好,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醫院調養,而且每次調養您都會在市中心醫院,而且都會住進這間病房我說的對不對?”秦無名看向江濤,眼神透出一股詢問的味道。
“這些東西好打聽,但凡是青城商界有些分量的人,都知道我的情況。”江濤這樣說,顯然就是肯定了秦無名的說法。
“是啊,別說江式企業了,就是整個青城商界排的上號的人也都知道您的情況,那麼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秦無名笑著點了點頭道:“可如果說您身體的狀況以及住院情況是您有意透漏給這些人的呢?”
“你這話什麼意思?”聽秦無名這麼說,江濤登時就怔住了,便是看向秦無名的眼神,也從疑惑轉變成為了警惕。
因為秦無名說的不錯,自己的身體狀況和住院情況,都是他有意透露給外界的,從而讓青城商界的所有人都清楚他的問題。
可是,這種事情雖然是他有意透露,但如果沒有事實的支撐,也根本就不可能實現的,所以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只不過,真相的背後隱藏著什麼,那就不是人們能夠猜測的了,畢竟所謂的真相面前,別說青城商界了,哪怕是江家自己人也信以為真。
但是!
從秦無名的話裡,卻表達出了另外一層含義。
“伯父,您不是已經聽出我話裡的意思了嗎?”看到江濤眼神的轉變,秦無名當即反問。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江濤搖了搖頭,身體故意向後靠了靠,以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
“既然伯父不願意說,那就我幫您說了吧。”秦無名沉聲道:“您的身體情況的確不容樂觀,這是不爭的事實,畢竟您年輕的時候吃過太多的苦了,所以到老了,這些毛病就全都找來了,至於您為什麼要把自己身體的情況和住院情況透露出去,則是有您自己的小算盤的。”
說到這裡,秦無名頓了一下,抬頭看了眼江濤的表情之後,才接著說道:“按理說,您作為青城商界數一數二的人物,為了保證江式企業的發展,也是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是絕對不會輕易把自己的真實情況對外公開的,可您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這是不是有些刻意了?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雖然您有著自己的小算盤,但真的很不正常。”
“當然了,或許大部分人是不會往這個層面想的,可我卻偏偏是那極少數裡面的人,因為我很清楚您這麼做的目的。”
“什麼目的?”江濤漠然問道。
“您的目的有三。”秦無名伸出三根手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