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秘的湊到我面前低聲說道:“他喜歡打老婆。現在有個什麼詞來著,什麼虐什麼的,估計老丁有點那方面的毛病。極好的一個人,怎麼偏偏喜歡那一口呢!”
這不是我想要知道的,雖然這種話題往往更能在酒桌上助興。我敬了老許一口酒,順勢問道:“這個老丁、丁有峰,怎麼好好的就不在了呢,是生了重病?”
“不是。”老許嘆了一口氣:“算是因公殉職。之前他也是負責收購站貨物的整理和打包的,那時候咱們站裡還是用自己的員工做分發,所有的活兒都是咱們自己幹。”
“一次老丁在倉庫裡檢查的時候,一堆打包好的硬紙板從空中倒下來,把他壓在下面。當時現場沒有人在,等大家發現有問題的時候,老丁的內臟已經破裂流血,送到醫院也沒有搶救過來。”老許搖頭說道。
“可惜了。”我遺憾的搖搖頭:“按照他的年齡,也快退休了吧?本來到了拿退休工資享清福的時候,卻出了這樣的事。”
“誰說不是呢?”老許嘆了一口氣:“就是因為老丁出了事,站裡才把那些粗活外包給臨時工來幹,免得咱們正式職工再出什麼意外。”
“這樣子。”我默默點點頭:“那老丁的家屬現在……”
“站裡幫忙辦了老丁的後事,又補助了他家裡一些錢,原來的房子還給他老婆和女兒住。”
老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捻了一顆花生米扔到嘴裡:“本來說安排他女兒接班、到咱單位工作,人家嫌咱這裡的工作髒亂差,結果上報到上頭、把她安排到農資公司上班,也算是咱系統裡的人。”
“咱領導辦事夠意思。”我由衷嘆道:“咱這裡還真是不適合女孩子來幹,看看都是什麼活兒。”
“你慢慢揣摩吧。”老許有了酒,嘴上沒有把門的:“咱這裡……也不是說沒有幹頭。你要是把事情想明白了,日子過的也滋潤。”
老許八卦說道:“不過老丁的女兒你就不要想了,人家現在有了物件,據說還是個很有些能量的人,是個做買賣的。現在這世道,能在外頭自己折騰的,能有凡人嗎?”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不能再向老許打聽,要不然就顯得有些突兀了。當下我們又開始喝酒,把話題引到其他亂七八糟的地方去。
和老許聊過之後,我已經有了一種直覺,丁有峰肯定還做了什麼事,讓大家對他有負面的風評。
可是除了老許,我並沒有別的人可以再去詢問,只能慢慢的找機會想辦法瞭解。
出手青銅古燈的事,讓我有些犯難。
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情況,貿然撞上去也不知道合適不合適。可是古燈一直砸在自己手裡,心裡就像一直有一件事壓著,總想把它解決掉才能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