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不遠處確實有一道鐵柵欄門,西歐風格的,還挺精緻。
我就說剛才進小區外頭大門的時候的時候居然沒人守著,原來在條件的那些絕佳風水只是小區的外圍,要找這回的金主家還得往裡頭走。
七叔皺了眉頭:“叫我們來的那位阿姨可沒說還有這個規矩,兄弟你等會兒,我打個電話。”
話音剛落,不遠處忽然響起一聲驚呼。
而後,一個老太婆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保安一瞧見她,便恭恭敬敬的上前鞠了個躬,似乎問了些什麼,在老太太回答之後,我們便乖乖離開了。
這人就是顧鵬。
她走了過來,走到七叔的車窗面前,開始碎碎念,手還沒閒著,一直在抓撓自己的胳膊。
“哎喲,你總算是願意來了,要是再晚點兒,我們這老命都沒有了。還能被攔在門口,你們這辦事沒有效率啊。”
“快點兒的跟我進去,別鬧出什麼動靜。”
一邊說著,她拉開了車門兒,然後下一秒便被車上的味道給燻得皺起了眉頭,並未踏上車子,轉而又將車門關上了。
她轉過了身。
“跟著我走,你這車待會兒停在樓下的後門就行了,別叫其他人看見了。”
說著,顧鵬邁著小碎步,就往裡頭走去。
剛才在她準備上車的時候,我瞧見她手上的抓痕都已經發紅。
而且,此時她走過的地方,地上都留下了溼漉漉的腳印,但這兩天都是豔陽天。
我向旁邊的七叔問道:“這回難不成咱們遇上的是水鬼?”
七叔搖了搖頭。
“還看不出來,別下定論。”
七叔不緊不慢跟在她後頭,進了小區。
這裡頭的房子都是獨棟的小別墅,顧鵬所住的那一棟不算遠,約摸走了一二百米就到了。
按照顧鵬的指示,七叔把車停到了別墅周圍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然後才帶著我下了車。
在顧鵬的催促下,我們走到了正院,一個面相有些熟悉的男子出現在了院子裡頭,是何利。
他一瞧見顧鵬就立刻湊了過來。
顧鵬倒也習慣了他這模樣,抬了抬下巴,對我倆問道:“原先我給你們的資料應該都看過了吧?我就不介紹了。”
我和七叔都點了點頭。
七叔對何利微微頷首。
“何少爺,幸會。”
何利比起資料上還要更加虛弱些,看他的樣子,瘦削得簡直有點病態,叫人很難和旁邊這位滿臉富態,面色紅潤的老太太聯絡在一塊。
何利一直跟在顧鵬身邊,這老太婆說啥,不反駁也不贊同,只滿臉的害怕。
我察覺,他和顧鵬一樣,手彷彿不受控制,一直抓撓著自己的另一隻胳膊,哪怕上頭除去抓痕什麼都沒有,幾乎快要破皮,也不曾停下。
而且他身上的衣服更是明顯,明明是一件法蘭絨的睡袍,卻浸滿了水,不停往地下滴,在他周圍一圈地面上都是水漬。
我看了七叔一眼,他也挺在意這事兒,於是便直接問道。
“二位,你們沒事兒吧?”
七叔問的語氣絕對絲毫沒有冒犯的感覺,只是稀鬆平常的疑問,可顧鵬卻神經兮兮瞪了我們兩人一眼。
“要是沒事兒,叫你們倆過來幹什麼?既然你們都看出來了,就直說吧,有沒有法子可以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