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七叔將手電筒一掃過去,我便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那玩意兒在七叔的手電筒的光亮中暴露了有一秒左右,而後便像逃一般,消失無蹤,縮到了周遭的黑暗裡。
但七叔卻頗為冷靜,甚至在轉動手電筒的同時還接上了我的話。
“對呀,這地方起碼也得有個幾百年的歷史……”
東扯西扯講了些有的沒的,說到最後,他在最後冷不丁加了一句話,“你放心,這條路修得結實,咱們進去走一走看看再說。”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讓我不要太驚慌,可是我卻能明顯感覺到,自從七叔將手電筒移回來之後,那黑影又像是水一般滲透回了路標旁邊。
這究竟算什麼玩意兒?
現在我們還沒到望春路,就能看見這樣的東西,若是走進去了,那裡頭到底是什麼樣子?
我心裡頭直犯嘀咕,腳步卻不能停下來。
很顯然,經過剛才那一招,就連李明月也發現了路標後頭的東西,她稍稍往後,朝我的方向靠了靠,拿手指尖碰了碰我的手。
一時間我心頭除去驚慌,又多了一絲小鹿亂撞。但這會兒她又不能回頭,於是我也只能作為回敬,拍了拍她的手。
正好周黑這會沒接話,我便順勢對李明月說道。
“放心吧,沒事兒,我一直在你後頭守著呢,沒什麼好怕的,咱們四個人,有啥。”
我看見李明月在我前頭點了點頭,“我……我沒有害怕,我只是覺得周圍實在是太冷了。咱們現在進去望春路走走吧,我帶你們去找我父親。”
一路上,只有周黑他一人頗為淡然,一路上說話的時候都輕描淡寫,甚至時不時還能開兩句七叔的玩笑,惹得七叔情不自禁多罵兩句。
只不過這會兒在聽見李明月說,現在進去望春路的時候,他卻忽然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