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派門戶有限,是以同時期僅有三代弟子共存。
老一輩的弟子,則多被派往山外,主持華山派的經濟產業,或是自行下山謀生計。
當前的三代弟子,最高輩分的就是華山二老與同輩的寥寥幾人。
這一代中,功力最為深厚的,莫過於華山二老。倆老頭沒家沒業,沒兒沒女,愛派如家,一輩子都在華山勾當。
臨到老來,竟然還收了個關門弟子,讓很多門人心中不高興,誰願意多了個年紀小輩分大的師叔啊!
至於華山二老的同輩人,大多下了山去,留下的或功力不濟,或老邁多病,或舊傷在身,都是些戰力難以維持的倒黴蛋,下山了還不如留在山上安全。
鮮于通為首的二代弟子,走的走死的死,再去掉無法回山的,來了十餘人。
讓閒魚掌門驚訝的是,原本親近白垣的那批師弟,今年竟然也回來了,讓他不由得有些警惕起來。
參加這次大比的,都是比秦陽小一輩的三代弟子,合共七十餘人。
華山派多年的大比組織經驗,自然不會出問題,分成十組捉對廝殺,敗者淘汰,勝者晉級。
以秦陽如今的內力,在金系武俠這種一力降十會的世界,同代人中自然沒有對手。
不過要是隻憑藉顯露出來的幾門武功,倒是要花一些心思來掩蓋。
大比第二天,秦陽一路晉級,六合劍法收放自如,點到即止。
多少次友好親切的將師侄們送下了擂臺後,自然贏得了不少好口碑。
如此少年俊傑,尚且虛懷若谷,彬彬有禮,某些師兄身為三師兄,是不是太小氣了些!
薛公遠在耆老派弟子的鄙視聲中,即將在第三天的最終決戰中,面對自己的小師叔秦陽。
兩年前,他如何也沒想到,那個瘦弱的小小少年,竟然有朝一日能夠成為他的對手!
還是那種讓他感到不安的對手!
這天正是臘月二十三日,北方的小年,華山派在鮮于通的組織之下,添燈開宴,一直熱鬧到了子時方才停止。
鮮于通一改往日深沉,在酒席上四處敬酒,最後酩酊大醉,被扶回了自己的屋子。
臨走時還叮囑夫人,一定要招待好諸位師兄弟和小輩們,共慶佳節!
……
花燈漸熄,觥籌散去。
夜已深,華山上小年夜風雪呼嘯。
秦陽端坐床上,一如往常的運轉著混元無極功,浩蕩真氣不住沖刷著經脈竅穴。
忽然,頭頂瓦片發出的細小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紫霞神功,修持有成者,可增長聽力,這響動雖然微弱,自然也瞞不了秦陽。
“看來回山的師兄們,果然耐不住寂寞,準備有所動作啊!”
秦陽心念電轉,剛想起身跟隨,便聽到又有聲音響起,腳步有意放輕,比之前的人還要難以聽到。
“這人的內功顯然高於先前的人,不知道是什麼人!”
等待那聲音消失片刻,秦陽這才悄然起身,身形一晃,眨眼間便已經穿窗而出。
夜色朦朧,下弦月的光芒微弱至極。
秦陽腳下輕點躍起院牆房頂,朝著夜行人的適才聲音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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