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提到的何足道,正是她崑崙派的一位祖師,只不過卻非直系,這也更令她感到羞慚。身為崑崙派門人,師祖白鹿子被人稀裡糊塗害死,至今連兇手都找不到,現任掌門還是個妻管嚴。
衛四娘臉色羞紅,奈何她這個當弟子的,著實硬氣不起來,竟然不能反駁。
西華子心底狹隘,受到如此奇恥大辱豈肯善罷甘休,金花婆婆和衛四孃的兩腳,其實都沒有用上太多力道,他也只是顏面受損,其實內傷全無。
他倒在地上,手已經暗暗從胸前囊中取出了自家門派的秘傳暗器。
他見衛四娘滿臉羞慚不敢說話,心中更加惱怒這自己人也不貼心,便假借哀嚎,挪到衛四娘身後。
這般舉動,旁人都覺得像極了在外面捱打了要回家找孃的孩子,紛紛大笑起來。
西華子被人嘲笑,心中愈發惱怒,冷不防閃身出來,手中寒光閃現,兩枚獨門暗器喂毒喪門釘朝著秦陽激射而去。
秦陽正與黛綺絲說話,猛然察覺背後兩道破風之聲襲來,早知是西華子偷襲,心中也不如何驚慌,返身後撤,袍袖輕揮,便將那兩枚喂毒喪門釘收入囊中。
靜虛師太驚呼的聲音還沒落下,西華子的偷襲便胎死腹中,倒讓這好心的老尼姑一陣啞然。
這下臺上的眾人都看的清清楚楚,西華子如此作為,自然是犯了眾怒。
俞蓮舟大怒:“西華子,崑崙派偷施暗算,還算不算江湖正道!”
西華子掙扎起身,滿臉通紅,幸好都是鮮血遮蓋,事到如今竟然毫不悔改,嘴上功夫猶自不弱。
“胡說八道,貧道不過是在與秦少俠比試暗器,哪來的偷襲!”
秦陽都被整了個大無語,怒道:“好好好,道長既然自負暗器功夫果然了得,在下就也以這崑崙派的絕妙暗器,與道長較量一二!”
西華子還沒說好,秦陽便已經依樣畫葫蘆,灌注了五成內力,將兩枚喂毒喪門釘擲還了回去。
他這一擲,無論是手法還是速度與力道,都遠遠超出西華子的偷襲。
那道士功夫本就不堪,就連確定暗器的來路都無法做到,慌張失措之間,生死的大恐懼堆積心頭,胡亂一拉扯,竟然將師妹衛四娘拉到身前。
衛四娘忽遭算計,自然不能束手待斃,她功力還不如西華子,自也看不到暗器所在,只在一瞬間本能的身子斜倒,連帶著死死抓住西華子的衣裳。
西華子正要重新將好不容易找到的擋箭牌拉回來,就覺得渾身勁力忽的消失不見,被衛四娘連帶著扯倒在地上。
噗噗兩聲悶響,衛四娘肩膀之上,頓時多了一個空洞,黑色的鮮血轉瞬間冒了出來。
“啊,師兄,你好狠毒的心……”
由不得衛四娘不害怕,崑崙派的喂毒喪門釘可不是等閒暗器,渾身帶毒,中者若不能解毒,只能存活四個時辰便死。
只不過她眼神回首,掃向西華子的時候,卻見到了比自己被暗算更加不敢相信的一幕。
滿臉鮮血、形貌猥瑣的西華子,喉嚨之間竟然也有一個幽深血洞,黑色的血液正自汩汩流出。
“譁……”
在場眾人目睹此景,無不神色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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