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兩位的脈理,老島主與老夫人年歲雖高,脈象卻與壯年人一般無異,當是內力卓超之功。老年人而具如此壯年脈象,晚生實生平第一次遇到。”
診脈完畢,胡青牛心中翻江倒海,萬般懊悔為何要接這個差事,這倆人顯然是年青人裝扮而成!
身上想來秘密也必頗多,如此偽裝只怕干係重大。
果然,金花婆婆聞言皺眉,眼神之中顯現出一絲警告之意,“先生的醫書和眼力,果然都是高明之極,只是既是看病,便只是看病就好。”
“老夫人所言極是!不知韓島主的毒,是被何人所害?”
“是我夫婦在西域,與一位西域番僧起了衝突,被他手下一位啞巴頭陀所害!”
胡青牛縱然不認為王難姑,能給這麼兩位下毒,但還是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兩位中毒的情形不同,老島主只怕是無藥可治啊,但幸而尚有數年之命;老夫人卻中毒不深,可憑本身內力自療,只是肺部似乎受過寒氣侵襲,痼疾難除!”
金花婆婆點頭認可,這和她自家的判斷也異曲同工。
“胡先生不愧醫道國手,還請施救一二,我夫婦二人感激不盡!”
這回輪到胡青牛一臉痔瘡發作的表情了,“老夫人見諒,在下平生有誓言在先,只為明教中人診治,您與老島主皆非明教中人,是以請恕在下不能診治!”
金花婆婆的熱情迅速冷卻,一雙靈動的大眼,死死的盯住胡青牛,“可能破例?我夫婦願出極重的報酬!”
“實在對不住……”
“若是不要金銀財物,世間稀奇之物,只要能找得到,便是皇帝御用,我也可以取來與你!”
“在下物慾不盛!”
“那可有未了心願,若能辦得到,我夫婦必竭盡心力去辦!”
“胡某平生只願治病著書,並無其餘心願!”
金花婆婆收住了話頭,眼眸越發清冷。
一旁的銀葉先生也劇烈咳嗽起來,整個人身軀搖搖晃晃,驚得她急忙去攙扶,許久才停下咳聲。
“你既說不給明教以外的人診病,那這少年,莫非也是明教的了?”
胡青牛看了看秦陽,道:“老夫人,這位華山派的少俠並非前來治病,胡某與他今日也不過初見而已,並不熟識!”
“哦?”
金花婆婆凝眸望去,發現秦陽也正自目光炯炯的看著她。
“少年人,你適才裝作此間主人,可是在戲耍老婦人?”
秦陽搖搖頭:“這位婆婆說話太也奇怪,在下好心將你們引到此處,如何談得上戲耍……再說了,是這位胡先生不給你看病,關我何事!”
“老婦人行走江湖,在我面前耍弄小聰明的,真不少見!”
話音方落,秦陽忽然感到一陣森然殺意襲來!
這毒蠍美人,自己惱羞成怒,竟然拿自己當出氣包!
兩道勁風如同山間暴雨,力道十足,角度刁鑽,秦陽胸前大穴都被緊緊籠罩。
“鏘……”
長刀出手,橫握胸前。
下一瞬,兩朵金花先後到來,將刀刃撞得呯呯作響,聲線清脆悅耳,卻又飽含殺機。
“不愧是金花婆婆,暗器也如此精細,就只是這身佯裝打扮頗不相符,奇哉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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