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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三太正想著今天吃什麼,忽然前方又不知從何處,竄出來十多個山匪。
“秦大哥,又有人截道了!”
“這鬼世道……”
秦陽從馬上躍下,熟練的進行重複性操作。
對面的菜鳥山匪還都是生瓜蛋子,嘴角黃毛都沒褪盡,剛想開口,便被削去了一隻耳朵,鮮血流了滿臉,頓時驚聲尖叫起來。
其餘十幾個半農半匪的傢伙,用比剛才跳出來還快的速度逃之夭夭。
秦陽沒有追趕,這種事早已習以為常。
蒙元韃子的統治暴虐,下面的漢人地主也趁機加倍壓迫百姓,流民化身流寇,簡直成了常態。
對於一些身懷武功、作惡多端的匪寇,秦陽一個也沒放過,全數誅殺。
而且為了替鮮于通這個宗門之恥贖罪,秦陽一反低調本色,剿匪之時,連名字也不隱瞞!
光明正大,心狠手辣!
但像是方才那樣的新手菜鳥,卻是能不殺就不殺。也正是這些倖存者,將他的名聲傳了出去。
陝西、川蜀綠林道上,一時之間左近的山匪路霸與綠林響馬,都記住了這個身負刀劍的少年殺星秦陽。
剛開始還有想殺鮮于通報仇或者揚名的人來找麻煩,到後來隨著秦陽殺的人越來越多,這般情況也少了。
……
他們的目的地就是黔地苗疆,根據盤問鮮于通所知,大概便在後世貴州黔東南一帶的苗人聚居之處。
蒙元將黔地分成三份,分屬湖廣、四川、雲南三省,多是土司官員治理。
當年鮮于通禍害的苗人少女,便是當地一位土司女兒。
若非如此,也不會精擅金蠶蠱毒。
沒錯,秦陽此行的目的,便是帶著鮮于通歸案伏法。
這麼做的目的,一個是為了彰顯華山派捍衛正道立場的魄力,另一個則是秦陽自己的一點小想法。
他對苗疆蠱毒頗有嚮往,這都是當年看苗疆蠱事留下來的後遺症。
若是能順帶著從那邊搞到點調製蠱毒的法子,他也可以多些技藝傍身。
行路幾個月以來,秦陽的一身武功返璞歸真,越發圓融純熟。
廝殺一路,原本他點亮的華山武學圖鑑,其中各項武功,現下都已經被他徹底熟練掌握。
當然最為熟練的,還是一直鑽研不輟的正反兩儀刀劍合擊術了。
若是如今再面對鮮于通,只怕還不等他魚死網破,爆發內力用出致命一擊,就能讓他命喪刀劍之下。
雖然大比沒有最終舉行,華山派祖師的天穹劍還是給了他。身後的長刀,則是高折衝年輕時的佩刀莽山刀。
一入苗疆,風景自然大不相同。
此地氣候炎熱,即便已入十月,依舊感受不到寒冷,與北地大不相同。
秦陽前世也沒來過這邊,是以心中多少升起了一些賞玩之情。
土司治下,流寇賊匪倒是少見,但也不意味著治安良好。
因為土司自己就是最大的治安威脅分子。
秦陽入鄉隨俗,改換了服飾,沿路低調潛行,總算趕在十月中旬,來到了卡伊古寨。
鮮于通自知命不久矣,但是故地重遊,多少生出了幾分感慨。
然而,秦陽並沒有給他時間抒情,一番打聽之後,驚訝得知,當年的苗女阿青,竟然已經成了本地的女土司。
鮮于通聽到後,頓時覺得自己更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