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
封司渡薄唇輕咬著煙,眸子迷離,啟聲道:“嗯,就當是為了我,行?”
時枝:“……”
???
“為什麼要為了你?”她一臉迷惑。
封司渡低頭掃了眼她坐下來後,短裙被壓得更短,露出不該露出的白皙肌膚。
他慵懶似笑,“怕嚇哭你。”
時枝還沒領會他的內涵之意。
可當她目光無意間掃到他西裝褲中間的位置時。
確實,他媽的被嚇到了。
“封先生。”她停頓了一下,“那就請管好你的小兄弟。”
封司渡眸光迷離,掐滅了煙。
“嗯。”
他瞥了她一眼,她的雙腿上自覺蓋上他的外套,“看不見就行。”
時枝眉角跳了一跳。
阿江回頭看了下,滿是冷汗。
……
時枝下了車,回頭看一眼封司渡。
男人正逆著光,輪廓深邃,回頭與她對上眸光,那慵懶似笑的眼裡,勾著曖昧與調侃。
“怎麼,捨不得走。”封司渡眉梢微挑,嗓音低磁。
她深呼吸一口氣。
決定還是先答謝下這人。
時枝揹著單肩包,轉身看著他,“謝了,送我回家。”
封司渡正不鹹不淡的穿上西裝。
他骨節分明的扯了扯領帶,懶散的說。
“有機會,我會連本帶息收回來。”
時枝蹙眉。
只見,勞斯萊斯已經駛離。
她若有若無瞥見男人嘴角的弧度。
時枝坐上電梯回到裴家,一進門,就感受到家裡凝固的氣氛。
許佳瑩心虛的站起身,對裴老太說道:“奶,奶奶,我去給您泡茶去呀!”
裴老太冷哼一聲,臉色鐵青。
正從廚房裡出來的邱芸,端著果盤和酸奶,乾笑著遞到時枝手裡,“枝枝啊,今天上學第一天,學校裡都還好吧?”
在沙發上坐著的裴振,推了推眼鏡,手裡捏著報紙。
可那緊鎖的眉頭,看上去不像是在看報紙,反而是在思索什麼事情。
時枝接過酸奶與果盤,“還可以。”
她正打算上樓去。
卻被裴老太一聲柺棍敲地的聲音叫住:“你就不解釋解釋,站住!”
時枝當沒聽見,繼續走。
“你!”
邱芸見老太太發威,上前去護住時枝,“來,我們枝枝先來沙發上坐一會。跟媽媽聊聊天。”
時枝放下酸奶與果盤,坐在裴振身旁。
就見許佳瑩泡了杯熱騰騰的茶過來,“奶奶,姐姐把我那個同學打了之後,我同學都不跟我要好了呢……”
裴老太聞言,看著時枝,冷聲斥道:“時枝,我倒想問問你,你究竟想不想上學?我們裴家供你去學校,不是讓你去打架鬥毆的!”
時枝看了眼許佳瑩。
“不是我先動的手。”她不鹹不淡的拿起酸奶,喝了一口。
裴振相信女兒,沉默的取下眼鏡,放在桌上。
他儒雅的對時枝說:“爸爸相信枝枝,不會是那樣的姑娘。這件事,就此翻篇吧。不管是好是壞,就當下不為例。”
此話,有意說給裴老太與女兒許佳瑩聽。
邱芸附和的點點頭。
“他爸說的對。”邱芸對裴老太語重心長的說:“媽,這學校裡頭的姑娘,強勢的多。瑩瑩的那位女同學,我早說過不要來往了。”
明眼人都知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定是對方先出手,再還手的。
許佳瑩站起身控訴,“媽媽。可是我同學她根本沒打到姐姐呀,姐姐卻出手那麼狠!”
坐回沙發上,擺出一副不平的樣子。
時枝瞟了眼,說道:“她砸傷我身後一名女同學。這個怎麼說?”
“這……”
許佳瑩一時語塞。
兀自惱意。
邱芸有些不悅,說道:“這擺明就是要砸我們家枝枝,沒砸到砸了人家姑娘!”
裴老太顯然不信,冷笑一聲。
“你們就都幫著她說話吧!一個個誰都沒瞧見,就聽信她的謊話!”裴老太氣得發抖,“沒天理了!”
火藥味甚濃。
門口傳來摁密碼的聲音,裴予行懶懶摔包到家。
正好,聽見裴老太怒喝後的餘音。
“我就知道有人要為了枝枝打架的事鬧。”
裴予行冷嘲的看了眼許佳瑩,“許佳瑩,你不是在現場呢麼,眼睛瞎了?”
被諷的許佳瑩臉色慘白。
“哥哥,我……”
裴老太怒瞪孫子,“不關你妹妹的事,這裡也沒你的事!”
攤在沙發上,裴予行眉頭微挑,雙手張開,放在時枝身後,“那可不行。”
“我要是不在場,那小枝枝可真是冤枉。”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調出一個影片,扔過去,“你們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