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她抬手肘,絲毫不客氣的擊到封司渡腹肌上。
封司渡悶哼一聲。
可卻是疼笑了,“寶寶在撓癢癢啊。”
時枝煩透了。
清冷的看了他一眼,抬步走人。
身後的校花陳露面如死灰,喃喃道:“寶寶……”
三爺不是這樣的。
明明是冷漠的不近女色!怎麼可能還會對女人笑成這樣,還叫那麼親暱的稱呼。
不會,絕不會!
陳露紅著眼眶,對封司渡說:“我追了你整整三年多了。你對我難道沒有半點情意嗎?我們兩家集團聯姻,對你也有好處啊!”
封司渡勾起唇角,目視完那抹決絕清冷的背影離開。
他恢復了淡淡的冷情。
“陳露。”
他喚了她一聲,盯著人死白的臉,“陳氏集團,不夠資格。”
包括你,也不夠。
陳露踉蹌一步,險些跌倒在地,“為什麼!你寧可喜歡那樣的草包丫頭,卻不要我!”
阿江搖了搖頭。
像陳露這樣的女人,還少嗎?
那些女人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比一個會打扮。身材高挑,背景家世都好。可那些女人還不是隻能圍著封爺打轉,無法近前。
只有阿江知道,時枝的確是個特別的,所以惹得封爺注意。
封司渡冷嗤一聲。
“阿江。”他扯了扯脖頸的領帶,“回公司。”
未多看陳露一眼。
他提步離開。
阿江默默收了合同和筆,公務完成。
陳露咬牙切齒,“總有一天,我會配上你的!”
……
時枝沒課了,打算自己回去。也不指望三哥。
正過馬路,身旁停了輛熟悉的車。
封司渡徐徐降下車窗。
“上來。”
他看著她。
可她卻半絲不看他,忽視了人。徑直過去馬路。
絲毫,不領情。
阿江真不明白,不由說一句:“封爺。你說時小姐到底有什麼好橫的,明明就——”
就是個鄉下來的丫頭。
這話沒說完,察覺到封司渡陰翳的眼眸。
阿江不敢說了。
車停到對面,封司渡冷然下車。
他自詡從未對一個人這麼有耐心過。向來只有女人找上門來的道理。
時枝看見了他,想繞開他,“我自己回去。不需要麻煩您,封先生。”
為了表示疏離,她再度保持距離。
封司渡最是看不得她這橫橫的模樣。
他薄唇緊抿,握住了她的胳膊,直接摟過她的小腰,將她雙腳提離地面,抱在懷裡。
扔進車裡。
“女人再強勢。”封司渡關上車門,淡薄的說:“倒也不及男人氣力。”
時枝坐定。
行。他愛送就送吧。
封司渡瞥了一眼擋風玻璃,“阿江。開慢點。”
阿江一愣。
這多好的路況啊,沒什麼車。怎麼封爺還要他開慢點?
“是。”
車速降到四十碼。
時枝偏頭,問封司渡,“有什麼話,直說吧。”
封司渡沒看小姑娘,只是修長的骨節交握,平視前處。
“直說,不太行。”
他看著她,“還是繞個彎子。”
時枝不解。
“有什麼不能直說的事?”她打量著他,“還是封先生在想見不得人的事。”
封司渡微頓,唇緊抿成一條線。
逐漸,緩緩勾起弧度。
“被你發現了啊。”
他帶著幾分懶散,盯著她漂亮的脖頸線。
時枝沒了脾氣。
她深呼吸一口氣,“要怎麼做你才能說正事。”
封司渡的身形向她接近。
單手抵在她的身側,他淡淡道:“湊過來。”
時枝眼睛淡然如水,離他很近。
他在她的唇角邊,噴灑出了熱氣,“你跟基因庫,什麼關係。”
時枝看向男人的眸子。
深邃,幽黑。
時枝眨了下眼睛,“基因庫,是什麼?”
封司渡掐住了她的下巴,令她抬起看著自己。
“如實說。嗯?”
他的眼裡沒了慾望。
只剩有冰冷。彷彿手指的力度用力,就能掐碎了她。
時枝清冷道:“我不知道。”
封司渡的指腹,在她瑩潤的下巴上反覆摩挲。
他嗓音低迷,“不說實話的話——”
“哥哥就要對你使壞了。”
他很想弄壞她。
就此刻。車裡。
時枝與他直視,“怎麼使壞?這樣麼。”
她的手指扯過他系得平整的領帶,手指沒入他漆黑的碎髮間,感受男人沉穩的檀木香味。
在他的唇角上,落下一抹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