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予行不放心妹妹。
但凡跟封家牽扯的事兒,都沒什麼好事!
“枝枝,別去。”
他輕蔑嘲諷的對封家保鏢說道:“……你們家老爺子會作妖的很!跟我們家枝枝八竿子打不著兒,這會子又有什麼新點子折騰呢。”
保鏢臉色不變。
甚至對裴予行說道:“裴三少爺。我家封爺在,您怕什麼?以封爺跟時小姐的交情,我們是不會讓時小姐為難的。”
裴予行聞聲,走上前去。
一臉的痞痞。
“哦,是嗎?”
少年眉間陰鬱,一把扯過保鏢的衣領攥緊,“你們家封爺,那是多能耐的人啊。我看他眼裡只有利益!改天我家枝枝觸及他利益了,他怕是連枝枝都會弄死吧?”
年僅二十七歲的男人。
能走到如今這個地位,能是什麼尋常人?
封氏集團繼承人之位可不是那麼好坐的。
否則那些老一輩的人,也不會撞的頭破血流。進牢子的進牢子,死的死,失蹤的失蹤,走的走。
可笑!
企圖這樣的人,也能有什麼真心實意?也不過是想玩玩兒小姑娘而已。
保鏢後退一步。
整理自己的裝束。
“三少爺,不如還是讓時枝小姐自己做決定!要不要跟我們走吧。”
保鏢恭敬有禮的看向時枝。
時枝一直沒說話。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可向來不是被庇護的那個人。
“好,我隨你們去。”
時枝聲音清淡。
裴予行哪能讓妹妹就這樣去了。
“……不行!你要是執意去,哥哥跟你一起。”
少年直接握住時枝,隔著她薄薄的衣料,將她帶走。
他必須保護好妹妹!
“嗯。”時枝看了他一眼。
她緩緩不動聲色的抽離手。
保鏢跟在兄妹兩人身後,前去覆命。
兩人出了校門。
學校的一處偏僻無人問津的地方,靠近綠化帶一處。
封老爺子正戴著墨鏡,如同老鶴仙人一般,拄著柺棍坐在石階上。
身後站著幾個肅穆的保鏢。
封司渡神情淡泊,眼眸微眯,注視著走來的時枝。
一旁的阿江低聲提醒道:“封爺,時小姐來了。”
男人動了動手,掐滅了指間的煙。
氤氳的煙霧,頓時熄滅。
封老爺子深深看了一眼。
時枝走到了幾人的跟前。
“不知封老先生找我,所為何事?”
她單刀直入,開門見山的問。
似是忽略旁邊的人。
封司渡勾了勾嘴角,還挺傷心。
這是把他當空氣呢。
裴予行冷哼了一聲,將時枝攬過來,“老頭兒,你們封傢什麼破事兒啊!非得要找我妹妹來談。怎麼,小姑娘惹著你們了?”
封老爺子冷笑一聲。
拄著金雕龍的柺杖,緩緩起身。
“裴家的臭小子!”
“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
封老爺子審視的打量著裴予行,“這真是,一晃眼這麼大了。你這模樣,倒是像極你爺爺年輕的時候!俊的很。”
裴予行聽聞這話,皺起了眉頭。
“……嘖,少他媽給我套近乎。”
他斜眼看向身旁矜貴的男人,“封司渡,你們祖孫倆到底什麼事兒?”
保鏢頓時將少年包圍起來。
似是要幹架一樣。
“三少爺,請你嘴巴放乾淨些!”
顯然,有些不滿。
裴予行吹了下額前漆黑的碎髮,痞痞的說道:“老子呢。從來就這樣兒。看不慣也挺正常。習慣了就好。”
他手撐在一處大岩石上。
坐了上去,沒個正形。
時枝忽略了三哥的拽樣,清冷的盯著他們。
保鏢們下意識看了眼封爺。
於是,退下了。
“小姑娘。”
封老爺子走近時枝,手放在中間的柺杖,“我可是聽阿渡說。上回多虧了你給的藥。我這把老骨頭,才能再爬起來掙扎一把。我自是感謝你。”
“不過——”
精明的老眼裡泛著精光。
“梁允失蹤了。”封老爺子悠悠的說道:“你可知道,梁允是我特意為阿渡挑選的未來妻子。她的失蹤,與小姑娘你,可脫不了干係。”
時枝自嘲一笑。
她秀眉微微挑起,“是麼。”
“每天失蹤的人那麼多,你們家狗失蹤了,也怪我?”
封老爺子老臉微變。
封司渡薄唇微翹起,溢位了淡淡的笑意。
嗯,這張小嘴。
挺巧。
封老爺子臉色黑沉,“咚!”一聲擲下柺杖。
“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這丫頭,上回在我封傢俬浴場,可是讓梁允豎著進去,橫著出來啊。把人都弄成了腦震盪了。你可還有良心——”
“噢。”
時枝淡然的說道:“那是她先招惹我。我能讓她活著出去,就已經很給她檯面了。不過,梁允出院後失蹤,跟我也沒什麼關係。”
氣氛凝固。
封老爺子老臉如焦黑一般。
“可是!我本打算,讓梁允跟阿渡行訂婚禮,但現在人消失了。我知道你最近跟阿渡關係很是親密。你還敢說,跟梁允失蹤沒有關係!”
許是說得急躁了些,竟是嗆咳了好幾口。
老臉逐漸漲紅。
裴予行不爽的從岩石上撐手下來,“喂,老頭兒,你這也太無賴了吧?你怎麼不找巡捕局的人,在這難為一小姑娘。丟人不。”
封老爺子冷哼一聲,扶穩了些柺杖。
而後,看向封司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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