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兩人對視的時候。
一旁的裴少季彎腰,發出痛苦的“嘔——”的聲音。
被這一聲打斷。
封司渡眉梢微挑,冷眼掃向裴少季。
彷彿是不合時宜的曖昧被中斷。
男人微微有些慍意。
裴少季吐個半死,看著兩人,咬牙切齒的說:“老狗……你還有沒良心?我擱著兒吐的天翻地覆呢,也沒人來扶我一把!”
又看向侄女時枝。
老沒良心,加個小沒良心的。
時枝反應過來,“哦”了一聲。
“原來這兒還有別人。”
她注意到傭人不知何時走了。
小叔裴少季一人撐著裴家門前的小樹旁嘔。
裴少季:“……”
他冷笑一聲,看向封司渡,“牛逼。老狗,你是怎麼做到讓我侄女兒,被你迷的眼裡只有你?看不到我這個小叔了都。”
關鍵這倆人還若無其事,旁若無人。
真想當他這個長輩的面,做那苟且的事?
封司渡幾分懶散的勾挑嘴角。
“大概是——”
“我比較招你侄女兒喜歡。”
他語氣的調子欠欠。
時枝蹙眉。
這倆人,是當她不存在麼。
自言自語。
說的什麼屁話。
裴少季吐得兩眼昏花,向著時枝招了招手,“……枝枝,求你了。過來扶把小叔。別光顧著那騷男人了。”
封司渡冷嗤一聲。
“你家侄女兒。”
男人伸手,淡淡撈過時枝,凝視了她一眼。
“今夜歸我。”
封司渡俯身,進了車裡。
順便攬著她一塊兒進來,坐在自己身側。
裴少季聞聲,炸了!
他破口大罵,“我操!老狗,你他媽別亂來——”
拍著車門玻璃窗,哪想,被鎖死了。
“我侄女兒才十八歲。你別他媽禽獸不如,你個畜生!開車門!”
猛踹勞斯勞斯的車門。
可男人半點沒動彈。
封司渡只不鹹不淡,矜貴的倚著車座,對阿江說道:“記好。”
“下車檢查車門。磨損多少,讓他賠。”
他慵懶的摩挲著,均勻的骨節處的扳指。
阿江被嚇得心驚膽戰。
“是,封爺……”
小裴總跟封爺的玩笑,真是越開越大了!
外頭的動靜沒了。
隨後,又傳來一陣吐酒的聲音。
裴少季覺得自個兒今晚,怕是要交代在這兒了。
車裡頭,靜謐的彷彿只能聽見男人的氣息聲,昀長又輕淺。
時枝不動聲色,盯著男人的腿看。
“你的腿,好點了嗎?”
她視線落在他修長有力的西裝褲腿上。
封司渡點漆般的黑眸與她對視,帶著炙熱。
“這麼關心我。”
“是想跟我回家?”
藉著裴家路燈,映照在車裡。
時枝沒搭理他。
這種男人,晾著就行。不信他能騷個沒完。
封司渡的臉龐俊朗深刻,他俯唇過去,貼著她的耳尖。
“現在沒人了。”
“弄一下,嗯?”
他勾挑嘴角,眉間盡是慵懶的笑意。
時枝對著他近在咫尺的臉。
“……”
“我小叔說的對。”
她看著男人,一字一句說道:“封先生,你的確是個畜生。”
二十七歲的老男人了。
心裡沒點逼數。
封司渡清磁低笑,壓著嗓音。
“嗯,形容的挺到位。不過——”
“也就只對你,這樣。”
男人均勻的手指,順著她的腰線,捏了下她纖細軟的腰肢。
小姑娘的腰。
是塊寶兒。
時枝絲毫不憐惜的抬腿。
“咚!——”
踹向男人。
封司渡反應及時,順手捉住她的小腳。
“小姑娘人挺狠。”
“腳怎麼這樣小?”
他端詳著她的小腳,怪可愛的。
時枝冷笑一聲。
“關你什麼事。”
她伸手,趁著他不注意,用力一扯。
“滋啦——”
封司渡的領結被她忽而扯開。
男人胸膛的胸肌,因為裡頭西裝襯衫釦子的迸裂,而顯現。
他微微一怔。
似是也沒想到她會這麼野。
封司渡擒住她的小手。
低低一笑,說道:“這麼著急?”
時枝是想勒死他。
沒想到,勒出了烏龍。
“一把年紀的老男人,你不害臊。”
她無情刻薄的嘲諷,瞬間鬆開他領結的手。
封司渡聞聲。
不怒反笑。
人人說他二十七歲,年輕有為,就坐上了封氏集團的繼承人。
實在天選之子。
哪裡想到,小野貓偏覺得他年紀大。
“你這麼說——”
男人嗓音低啞,看著她,道:“哥哥還挺受傷。”
時枝瞟了眼車外頭的小叔。
再看向男人。
他這樣子,哪裡有半點心裡受傷的樣子?
“我小叔,跟你年紀差不多。”
她頓停,等他的反應。
封司渡微微坐直,唇線拉長,“嗯,怎麼。”
時枝帶著有些看不明白這個男人的神情。
“所以。”
“再不濟,我也應該叫你叔。你也沒那個臉皮,自稱哥哥吧?”
她想打擊他。
這個男人,就是高高在上慣了。
欠打擊。
封司渡抿起薄唇,他從車座裡,拿出一包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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