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他皺著眉,“喂,查到了麼?”
對方說道:“三少爺,人的確是在南州大學。根據平臺提供的定位,20號當天下午3點24分,在亭子出現的女生,很有可能就是三少爺要找的人。”
裴予行眉頭微動。
“啊。”
他輕笑了聲,“那還挺好找。”
小丫頭。
這次,當真要找到你了!
掛了電話,少年咧嘴一笑,痞裡痞氣的拋著手機,回了房間。
……
第二天,時枝如常去了學校。但中途卻請了事假。
一輛勞斯萊斯車停在學校門外,十分拉風,依舊有不少人圍觀。
阿江從裡頭探出頭來,“時小姐,請上車吧!”
時枝看了眼空蕩蕩的副駕駛,拉開車門進去,裡頭同樣沒坐人。
那男人,沒來麼。
許是察覺到了時枝的異樣。
阿江主動提起,說道:“我們封爺在宴會,與老爺子在一塊接應來賓。時小姐,你手邊有個禮盒,請在宴會開始之前換好。”
雖然不知道,為何封爺要選這個鄉下丫頭。畢竟鄉下的人,根本撐不住場面。
時枝撥弄了下禮盒,裡面有一件纖長白色的蕾絲長裙,齊膝蓋。
只掃了一眼,便知不合。
“我不喜歡。”
她將禮盒扔開,“不穿。”
阿江目瞪口呆。
愣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可這是封爺交代,時小姐要穿的。”阿江感到為難。
時枝自嘲一笑,冷冷道:“邀請我的人是他。我為何要處處聽你們的話?”
她從不,受制於任何人。
阿江訕訕,時小姐還真是有個性。
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乖乖女。果然,不太好對付。
“稍等。我給封爺打個電話。”
阿江撥通了號碼。
對面電話裡,聽清楚事情原由後的男人,不禁低笑了一聲。
“小姑娘會任性。”
封司渡嗓音低磁說道:“挺好。”
時枝耳朵微動。
白色蕾絲禮裙,的確不適合她的風格。
對面男人傳來聲音。
“不喜歡。那就帶她去換——”
“換到她喜歡為止。”
封司渡眉頭微挑,雙眸迷離的看向門外人來人往的來賓。
一身筆挺的西裝,襯得男人臉龐更加俊朗深刻。
阿江領命。
“是,封爺。”
車開向市裡最高檔的禮服店。
時枝避免耽誤時間,隨手拎了身閤眼緣的裙子出來。
一件性感的黑色皮包短裙。
後背露出“V”字的大領口,裙子短到大腿的部位。又酷又炸的暗黑系。
“就它了。”
時枝讓櫃姐包起來。
阿江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價格,滿頭大汗。遲疑的拿出封爺給的黑卡,刷了。
……要命了。
什麼裙子那麼貴?要四十五萬一條!
阿江身上穿的商務襯衫,也就網上29包郵……真是天差地別。
關鍵人家時小姐,眼睛都不眨一下。
頓時自行慚穢。
一時間竟分不清誰是鄉下人。
時枝收好衣服,坐進車裡,“走吧。”
阿江頓時時小姐生了幾分佩服。
三十五分鐘的車程。
車來到封老爺子壽誕宴的酒店門外停下。
“時小姐,到了。”
阿江親自過來給時枝開門,“請先在外頭等一會。我進去通報下封爺。”
於是,等時枝下車後,把車先開去停車位停車。
時枝在原地等了會。
酒店內部金光璀璨,頭頂的吊頂很是金貴,一看便知是意國進口的。
這裡來的都是權貴的上層人士。
她淡然的提著禮品袋。
稍等了一等。
“呀——”
忽而,身後傳來一陣聲音,驚訝道:“我不會看錯了吧!真是時枝呀!”
時枝回頭。
對上了丫丫的那張臉。
張丫丫從名貴的寶馬車裡走下來。說話一股鄉下的大碴子味兒。
“媽!你快來看,這不是時枝嗎?”
回頭拉著車裡頭的婦人。
婦人見到時枝的那一刻,臉色一變。
“小賤人,你怎麼在這!”
婦人冷哼一聲,眼神犀利的拉著丫丫上前,“我看你這樣兒,是知道今天封老爺子壽誕,特意來這附近收破爛,討討飯的吧!”
張家雖窮,但表親家裡有點兒人脈。
表親是極其貪圖勢利之人,聽說封老爺子壽誕,會給來的一家子按人頭髮放一萬紅包。於是就拖家帶口的過來蹭便宜了。
時枝掃了兩人一眼,譏誚一笑。
“我倒是覺得呢。你們兩人,更像是要飯的。”
“怎麼。沒處要了,找我來要了?”
她聲音清冷,帶著深深的寒意。
張氏母女惱意至極。
“你!……”
可礙於場面,不敢發怒。
張丫丫卻是惡狠狠說道:“時枝,我跟我媽還真以為你傍大款去了呢。沒想到你混那麼差啊!是被人家拋棄了吧,真可憐。”
“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想必被人趕出來了吧,沒錢打車回家了?”
又瞟向時枝手中的禮袋。
“你看你,這買的是什麼東西呀,肯定是什麼地攤上買的破爛貨吧。真埋汰!野雞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真可笑!”
張丫丫掩著鼻子,一臉的嫌棄,譏諷的嘲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