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薄唇抿直。
“是挺兇的。”
他刻意的微微拉低了自己的領口。
領帶擋住了一點點痕跡。那微紅的痕跡,有些曖昧。
時枝:“……”
至於那麼刻意?
她咬了,也是他活該。
時枝秀眉微挑,扯開話題,“你怎麼不說,我有沒有被人動。”
聞聲,封司渡眼裡的眸光閃爍。
“嗯。”
“不太可能。”
他低磁的語氣,帶著慵懶。
小野貓這野性,連他的脖子都敢咬。
還有誰敢欺負了她去。
時枝拿起禮袋,“你給我挑的那件,我不喜歡。這件是我自己選的。”
剛剛被張丫丫拿走的,恰好是那件她並不中意的。
封司渡沒怎麼看,只掃了眼。
“進去酒店換上。”
他給了她黑卡,“開個房。”
時枝拿過黑卡。
轉身欲要進酒店裡,卻被男人喚住。
封司渡在她身後,提醒了句。
“床別太小。”
“我喜歡大床。”
他嗓音低磁,帶著勾人的調侃。
時枝覺得他有病。
她去換個衣服,跟他要睡大床有屁事關係。
直接進了酒店,時枝刷了卡。隨意挑選了間房間。
一刷,一晚上十萬塊。
酒店外的阿江杵著有點兒發愣。
“封爺。要不要那個東西……”
阿江隱晦的暗示,“我可以去買來。還來得及。不會耽誤您跟時小姐今晚的事。”
那輛勞斯勞斯停在了地下室。
東西在車裡。
但這會兒接封爺出來,開的世爵車。所以沒準備。
封司渡冷淡的看了眼阿江。
“我是那種畜生?”
他不鹹不淡的說,“小姑娘,還太小了。”
再養養大。
阿江:“……”
封爺,您說這話良心不會痛嗎?
明明剛剛還在跟人小姑娘調侃床大還是床小的事。
“對了封爺,時小姐今天好像還挺給封爺面子的。”
阿江說完,就有點後悔!
完了,自己是活膩歪了,居然敢說這樣的話出來!
封司渡似是心情不錯。
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悅。
他淡淡“嗯”了聲。
“小姑娘確實,挺給我面子。”
換做一般的場合。
這個時候,早已是血雨腥風。小野貓這脾氣,不可能不會動手。
照這麼說,他還要謝她。
……
時枝開了房間,換上了禮裙。
纖細白皙的細腿,十分晃人。
下樓去了趟酒店衛生間。
出來在洗手檯的時候,燙著大波浪卷的女人,正在補妝。
“我以為阿渡身邊的女伴,會是我。”
梁允蓋上口紅蓋子,放在包包裡,轉頭看向時枝,“沒想到,卻是你這樣的小丫頭。”
犀利的目光,帶著一股濃濃的挑釁。
時枝衝了下手,淡然擦拭乾淨。
“阿姨是在跟我說話?”她側過頭去,質問女人。
梁允臉色劇變。
彷彿被震驚到了似的,惱羞成怒,“……你!你剛才叫我什麼!”
時枝坦然的重複喚了聲。
“阿姨。”她微微側頭,“有什麼不對嗎。”
梁允冷笑一聲,甩乾淨手。
“穿得這麼騷,好意思叫我阿姨?我跟你也差不了幾歲吧。”
“哦,是麼。”
時枝微笑說:“不是您,叫我小丫頭?禮尚往來,我是應該叫您一聲阿姨吧。”
梁允一時語塞。
臉色慘白。
“我可總算知道為什麼阿渡選你了!”梁允嘲諷的打量時枝,“騷貨就是騷貨,靠自己的身子去取悅男人,能有什麼本事!”
時枝的視線,落在梁允的腿。
“阿姨。”
“論騷,我可比不過您啊。”
她看了眼梁允腿上的黑絲,還紋了曖昧的紋身。
裙子開叉,隱隱約約彷彿能看見裡頭的安全褲。
梁允惡狠狠道:“……你、你給我站住!”
時枝頭也不回的出了衛生間。
在門口,微頓了下,回頭。
“忘了說。”
她的眼裡逐漸染上一絲冷意。
“阿姨要是這樣的場合,不想見血。還是安分一點吧。”
時枝撂下這話,就走了。
留下氣急敗壞,跺腳的梁允。
一氣之下,假髮都扯了,憤憤扔在地上腳踩著。
“老孃豈會被你這個死丫頭給欺負了!豈有此理!”
梁允怒火中燒,決心報復回來。
酒店大堂,人來人往。
來賓已經來的差不多了,可以準備開席。
時枝走進人群中,頓時酒會里的男子們蠢蠢欲動,兩眼放光。
正一身西裝筆挺走來的男人,俊臉冷沉。
只見,小姑娘細膩的面板白皙,身材姣好,凹凸有致。
一身黑色皮衣包裙,又酷又炸,且性感。
短裙只到大腿的位置,細白的小腿兒晃的人眼饞。吸引了諸多男人慾望的目光。
封司渡炙熱的目光收緊。
“呵。”
男人嗓音冷沉,鷹隼的眸子泛黑,“她就穿成這樣,嗯?”
阿江冷汗直冒。
忙解釋道:“封爺,是時小姐自己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