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司渡微微扯開浴袍。
帶著勾癮般,他嗓音低磁說道:“自覺點。自己過來。”
時枝忽然覺得。
自己可能進了鴨窩。
這男人,一直都這麼欠麼。
可她也沒見著他跟其他人和顏悅色。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前提是——”
時枝掃了眼地上金箱子的聘禮,“你把這東西,退了。別再送去裴家。”
封司渡鑽縫子。
不能送去裴家麼。
日後,總有機會再給她。
“嗯。”
他慵懶的應下,漆黑的碎髮遮過眼簾。
鴉羽般長的睫毛,更顯男人眉目深邃。
時枝只一晃神。
這男人叼起煙來,還行。
“那就這樣。”
她低頭看了眼時間,把手機放回袋裡。
挺晚了,每次跟他說話。總能耽誤很久。
封司渡摁滅了菸頭,起身。
“我送你。”
不予她反駁,他送她出門。
時枝沒多說什麼。
兩人一起下了電梯,來到別墅外。
風有些涼意。
封司渡下意識給小姑娘披件衣服。
但想道此刻的情形,他無奈的扯了扯浴袍,“沒衣服了。”
時枝白他一眼。
誰稀罕。
男人低笑,扯過時枝的胳膊,入懷,“不然——”
盯著她的眼睛。
“把手揣進來,給你捂會?”
他捉住她冰涼的小手,往他胸膛裡送。
時枝彷彿碰觸到什麼,身子一僵。
“你。”
她猛然縮回手。
封司渡帶著調侃的笑意,“嗯,我怎麼?”
時枝看向他。
到底是真不明白,還是揣著不明白。
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
心思比誰都深沉。
“沒什麼!”時枝與他保持距離。
指腹上卻傳來溫熱的觸感,彷彿在方才某處上停留下的。
這使她,有絲異樣的微妙。
時枝看了眼裴家的車,正欲朝著方向走過去。
裴琛,卻從車裡走下。
一身白大褂,還沒來得及換下。
“枝枝。”
裴琛看了眼她身旁的男人。
解下身上的白大褂,捋開時枝的頭髮,將大褂披上她的身。
裴琛能感受到男人鷹隼的眸光。
彷彿領土受到侵略者的威脅一般,帶了抹寒意。
封司渡譏誚勾唇。
裴琛的手,搭過時枝的肩膀,低聲道:“枝枝,跟大哥走。”
時枝不動聲色的抽開手。
可卻被人緊握著,似是不想讓她鬆開。
她皺起秀眉。
封司渡卻是冷嗤一聲,趁勢捉過時枝的胳膊,將她攬了回來。
力度之大。
迫使裴琛鬆了手。
“她不太喜歡。”
“除了我以外的男人碰她。”封司渡修長的手指勾在時枝的下巴上。
帶著強烈的偏執佔有慾。
時枝拍開男人的手。
從他的懷裡離開。
“風挺大的。你們不走,我走了。”她沒什麼情緒,兀自上了車。
裴琛凝視妹妹一眼。
繼而,又深刻的看了眼封司渡。
“封先生。”裴琛禮貌的說,“失陪了。”
封司渡淡淡打量著裴琛。
裴家的繼承人麼。
有意思。
別墅範圍很大,裴琛上車後,卻被人攔住了。
需要別墅主人准許,才能放行。
封司渡眉梢微挑,“怎麼不走。”
“還有別的事麼。”
他語氣慵懶,即使穿著一身浴袍,卻也顯得矜貴。
裴琛看向車裡的妹妹。
時枝降下車窗。
“勞煩封先生開個門。”
封家別墅外圍一圈,皆是森嚴的鐵門。
封司渡好整以暇的來到車窗旁。
“親一下,給開。”
他薄唇勾笑,語氣曖昧調侃。
時枝當就從車裡站起身。
男人呼吸一窒。
她面無表情的在他脖子上,“咔嗒——”
咬了一口。
封司渡只覺脖頸傳來酥癢溫熱的觸感。
小女人,果然牙尖嘴利。
咬也行。
咬的人心癢癢。
男人冷淡的看向一旁的保鏢。
“放她過去。”
“……是,三爺!”
保鏢傻了。
被女人咬了,三爺居然被女人咬了?
不疼嗎?
怎麼還一臉享受?
封司渡何止是享受,他已經腦補將她扔在被窩裡,被她咬的凌亂的情形了。
他還挺期待。
時枝擦了下嘴皮子。
“走。”她冷豔的說道。
裴琛坐在副駕駛上,眼神陷入了無盡的複雜。
車裡無聲。
許久,裴琛想起什麼,看向傭人,“今晚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傭人冷汗直冒。
只點點頭,答應下來。
“大少爺放心。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傭人緊張的繼續開車。
裴琛又看向一臉清淡的時枝。
“枝枝。”
“嗯。”
“他可曾佔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