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司渡唇角勾著笑意,順手攬住她的腰肢。
時枝臉色微變。
猝不及防被男人得逞。
他竟是故意的!
“譁!”
兩人齊齊一起落水。
水面濺起了漂亮的水花。
時枝抬腳,卻被封司渡握住她的纖纖玉足,順勢捏著架在自己肩上。
男人笑意愈濃。
“這樣,不太好。”
他嗓音低如清酒,掃了眼她渾身溼漉漉浸溼的模樣。
“看起來,還不夠透。”
她穿的白裙子。
時枝被男人的言語調侃,冷冷的上岸去。
封司渡沒有隨她而去。
“小姑娘,怎麼這麼愛生氣。”
他低笑一聲。
男人上岸,浴衣溼潤。露出若隱若現的八塊硬朗腹肌。
漆黑的碎髮滴水,滑落到胸肌裡。
他有提前為她準備乾淨的裙子。
時枝回頭,眉間滿是懨懨。
旋即,她轉過身去,冷眼看著男人。
“封先生。”
她聲音冷到極致,似冰刀一般砸在人的身上。
“你玩夠了沒有?”
此刻的時枝,從黑暗的更衣室裡出來後,就已經超出負荷。
渾身的氣力,都無法一時恢復起來。
那是一段夢魘。
一段這輩子都不可能消除的原生噩夢。
水珠從男人深邃的臉龐下滾落。
滴在岸上。
“你認為,我是在玩。”
封司渡嗓音低啞,漆黑的眸子緊盯著她。
時枝嘲諷。
“難道不是?”
一陣風吹過,她身上溼漉漉的衣裙被吹冷。
渾身冷得像毫無感覺一樣。
不像是個人。
兩人對視著。
阿江不知何時進來了,手裡帶著乾淨的衣裙。
看見這僵硬微妙的氣氛,一愣。
旋即,阿江遞了過來,“……時小姐。這是我家封爺為你準備的,請換一下。”
送完,就回過頭去。
阿江不敢看時枝。怕封爺。
時枝接過,回到更衣室裡去。
“知道了。”
她淡然說了聲,掃了眼上岸的男人。
不久,時枝換完衣服,從更衣室裡出來。
封司渡接了個電話。
男人點了根菸,神情淡泊禁慾,“嗯。”
他的樣子,帶了點不耐煩。
“的確。”
不知對方說到哪裡。
封司渡格外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時枝。
“是在泡你侄女。”
“不過,已經泡完了。”
語氣依舊欠欠。
男人打量她的渾身,還挺適合。
時枝冷冷的盯著男人。
拔腿就走。
阿江嚇懵了,趕緊過去攔人。
可根本攔不住!
“時小姐——”
阿江在後頭追,時枝出了私浴。
封司渡慵懶瞥了一眼。
“你侄女,剛跟我一起泡過水。”
“這不算泡?”
他一語雙關。
旋即,淡淡將裴少季拖進黑名單。
電話那頭的裴少季暴跳如雷。
“……我草!”
裴少季捏緊拳頭,“封老狗。你他媽可別等著我來找你。我要好好跟你幹一架!”
居然被拉黑?!
居然拉著枝枝去泡私浴!
禽獸不如,畜生!
越想越氣,裴少季忐忑的直接開車去了一趟南大。
阿江不知道封爺是為的啥事,又跟小裴總吵毛了。
“封爺,時小姐那邊,怎麼辦?”
阿江看向捏了捏眉心骨,似是有些疲倦的男人。
封司渡夜裡沒睡好。
“嗯,送她回去。”
他猶記得,剛抱她出來時。
小姑娘那空洞的眼神,令人心疼。
封司渡的眸子黯淡幾分,唇角輕扯。
想起時枝臨走前,說的話。
“誰說,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他勾了勾嘴角。
她答應他,陪他在私浴場。
卻是反悔了。
他是不是也該有權利,可以反悔說出去的話。
男人勾起唇角,眉目陰鷙。
“不著急,我們還有——”
“很多次見面。”
以後,不僅是白天。
還會有夜裡的“很多次”。
所以,來日方長。
再清冷的女人,封司渡也不信,她的心自始至終都是冷的。
“阿江。”
男人掐滅了菸頭,氤氳的煙霧繚繞眼眸。
阿江讓人去送時小姐。
旋即湊過來,“封爺是想問二爺的下落嗎?”
每個月的這時候,都是彙報情況的時候。
封司渡冷淡問道:“嗯。”
“可有義父蹤跡。”
這段時日,他一直在接近小姑娘。
企圖得到她的信賴。
從而得知義父身在何處。義父的消失,與基因庫,脫不了干係。
小姑娘身上的銀針,也是義父的隨身之物。
阿江通報說道:“有探子打聽。說是在南州有發現二爺的蹤跡。不知虛實。”
南州。封司渡眉頭深鎖。
到家門口了。義父怎麼會不回來。
“繼續探。”
男人嗓音清冽。
阿江應聲。
只是,有句話,不知該不該問。
但想了想,還是問了。
“封爺,我多嘴一句。”
阿江遲疑,“您是真的喜歡時小姐,還是隻是為了二爺的事,蓄意接近時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