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枝上樓,習慣性的關門,將隔音棉貼在門縫。
她剛坐下,就接到阿遇的電話。
“阿遇。”
時枝邊脫去上身的衣裳,換了身簡便鬆散的睡衣,邊整理一會晚上洗澡用的衣服。
對面電話傳來一陣驚訝的聲音。
“時姐!你居然去參加那個南州體育館的藝術賽了?!你知道那個主辦方是誰嗎。”
阿遇在那頭倒了杯葡萄糖水,喝了口就迫不及待的告訴她。
時枝不在意這些。
拿了獎項回來,打了她們的臉就行。
“嗯,說來聽聽?”
不過她閒著也是沒事,盤腿坐在床上,帶著幾分貓兒般的慵懶。
姿態多了幾分勾人的媚。
阿遇放下水杯,吞了口下去,清著嗓子。
“……是封爺呀!時姐。”
語氣像是剛剛得知,難抑制住驚詫。
時枝這倒挺出乎意外的。
“怎麼。”
“狗男人錢多?”她從包裡拿出小提琴,放在書櫃旁。
阿遇被一句“狗男人”給噎的頓時說不出話來。
普天之下。
恐怕只有時姐這個小妖精,才能敢這麼說封爺了!
阿遇抹著冷汗,說道:“我查清楚了。聽說封爺是為了選女伴才策劃這一出的。封老爺子壽誕在即,勝出的人將會被送去給封爺。”
時枝想了想。
“萬一勝出的是個男的呢?”她尋思著問道。
阿遇:“……”
時姐,您的思路還真清奇啊!
時枝意識到自己就是那個勝出的,要被送去給封司渡。
她想也不想,淡然說了句:“要我去給狗男人做女伴——”
阿遇:“?”
時枝不鹹不淡的放下手機,在聽筒上說了句。
“做夢。”
“嘟——”
電話結束通話。
阿遇:“???”
——論日常被時姐掛電話怎麼辦。
時枝隱約聽見腳步聲,她的聽力異於常人,感應很靈敏。
起身,站在門前。
果不其然,有人叩了兩聲門。
“枝枝開門,我是大哥。”
裴琛自報,聲音暗啞。
時枝抿嘴,拉開了房門。
當男人目光從上至下的滾落時,注意到她睡衣的鬆散程度。
裴琛手指微解開身上的襯衫。
“穿上。”
他披過她的身,掩蓋住她那胸口前的盈盈。
時枝拉攏領口。
她站在一旁,許是看見男人走到床邊,“大哥坐椅子吧。我不太喜歡旁人坐我床。”
裴琛很自覺,也不會去坐她的床。
遂拉過座椅。
男人擺出身為長兄的威嚴。
“枝枝。你才只有十八歲。”
他看向時枝。
時枝的眉間多了一抹懨懨。
“哦,的確是。”
她接話道。
裴琛打量著妹妹漂亮的臉蛋,同齡人裡,她是容貌最惹眼的。
那股清冷的骨子裡,似是帶著一股野性。
“所以。離那個男人,遠一些。”
他聲音帶著果決,似是意識到話語中的嚴厲。
不由得又溫了幾分,說道:“等你長大一些。大哥自會為你尋合適的男人。”
時枝走到桌前,倒了杯水。
不緊不緩的喝了一口。
“我跟封司渡,沒什麼。大哥多想了。”
她掃了眼,放下手頭的杯子,“若是有,我也就不會退聘禮了。”
裴琛聽她如此說。
眼底的眸光微微流轉。
不是沒有道理的話。
他站起身,手沒入白大褂的口袋裡,“那就好。”
時枝沒再看他。
兀自的整理自己的換洗衣服。
她問道:“大哥找我除了這件事,還有別的事麼。沒什麼事的話,我要去洗澡了。”
裴琛意識到妹妹下了逐客令。
並沒有多待。
只是留下一句:“嗯。一會下來吃飯。”
“還有白天的事,大哥謝謝枝枝。”
裴琛聲音低沉潤澤。
他向來不會與女人動手。在那樣的境況裡,他也希望是好聚好散。
即便鄭佳佳無理取鬧,他也不會還手打女人。
但是有人,替他做了。
時枝輕鬆的聳肩。
“沒什麼。”她輕描淡寫的說:“只是有人在我耳邊吵吵,煩而已。我出手是為了自己,不是為了別人。”
所以,不用跟她言謝。
裴琛低笑一聲。
如清酒一般,繾綣。
時枝覺得他這聲笑,有些莫名其妙。
但也沒多想。
……
晚上,裴家人圍聚在一起,吃了頓慶功宴。
時枝成了家裡的焦點,被包了紅包。
連一向臉色很不善的裴老太,聽聞時枝贏了小提琴比賽,甚至蓋過了邱瑤瑤的風頭時,都微妙的展現了幾分疏鬆之意。
“哼,別高興的太早。”
裴老太夾過一塊大骨頭,到時枝的碗裡,“誰稀罕你給裴家賺了一百萬。這可不代表,我老婆子就對你改善了看法!”
時枝看著碗裡的骨頭。
行吧。
老太太還挺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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