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封老狗偏偏又那麼騷,愛撩騷侄女兒。
而且越是這樣壓抑的男人,那方面索取就越是強。
裴少季是沒能體會了,不免擔心起侄女兒來,千萬不能讓老狗糟蹋了自己侄女。
想了想,裴少季盯著封司渡。
“我說阿渡——”
“怎麼。”
封司渡不鹹不淡應了聲。
視線依舊停留在時枝的身上。
裴少季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盯著男人認真的說道:“你能不能換個女人?我可不想你害我侄女一生。”
封司渡眼眸裡淡泊禁慾。
彷彿除了那一抹身影,再看不到旁人。
旋即,眸光閃動幾分。
他似是自嘲。
“我有那麼差麼。”
一言。
令裴少季張了張嘴,卻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阿渡哪哪兒都好。
就是物件不能是他侄女。
否則,讓他這個小叔這張臉往哪兒擱?
“非要我把話說明白是吧。”
裴少季臉色不悅,說道:“行。如果你跟我侄女在一起。你說我們仨該怎麼稱呼彼此?那不挺尷尬呢麼。”
封司渡聽見這聲。
微微向著裴少季的方向傾斜,瞟了一眼。
“那不就挺好。”
男人語氣帶了點懶散,“叫一聲哥哥嫂嫂來聽聽?”
裴少季頓時惱羞成怒。
俊朗妖孽的臉漲紅了起來。
“你他媽——”
“做夢吧!”
草,仗著自個兒老一歲,就自稱哥哥。嘔!
不要臉。
裴少季是萬萬不會讓自家侄女,發展成自己嫂嫂的。絕不能。
簡直,噩夢中的噩夢!
吐了。
裴少季正噁心著。
封司渡懶洋洋的應了聲。
“挺好麼。”
他看了眼西裝袖口,骨節修長分明,“這就算同意了。”
裴少季:“……”
沒遇到封司渡之前,裴少季是萬萬沒有想到。
人不要臉,是可以到這個境界的。
不遠處,時枝正將裝飾物放進研究所。
淡淡拿過消毒水,噴灑過。
透過乾淨的落地玻璃窗,時枝瞟了眼門外。
兩個大男人,正在一起嘮嗑。
裴予行把不要的木頭扔了出去,拍了拍手,朝裡頭喚了聲:“枝枝——”
“大哥他說可以了。咱們收拾的差不多了。來,過來哥哥給你洗手。”
手裡拿著洗手液過來。
時枝拂了拂身上的灰塵。
也沒怎麼費力,動動手指的功夫。
“不用,我自己洗。”她伸手,欲拿洗手液。
可裴予行卻是眼疾手快,趁勢捉住她的手指。
一股滑膩的洗手液的觸感,落在了時枝的手掌心裡。
“自己洗,能洗乾淨啊?”
裴予行寵溺的笑著,仔細搓著她的十根手指頭,跟自己手裡的洗手液融合到一起。
時枝頓時生理性的不適感。
她立即抽開手。
深呼吸一口氣,轉頭就進了研究所的洗手檯,火速清洗掉。
裴予行見此,深深的蹙緊眉頭。
低下頭去,身形僵硬。手裡的泡沫消散。
此時,玻璃窗門外。
封司渡將時枝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
“老狗。”
他回頭,神情淡淡對裴少季說了聲,“你交往過的女人裡。”
“是不是有個不喜歡人碰觸的。”
那時,他印象挺深。
裴少季聞言,渾身一僵。
似是想起了什麼過往。
“那是她有病。”
裴少季俊臉的臉色很不好。
封司渡淡淡應聲,“嗯。什麼病。”
過去的往事,裴少季不想提。
何況是,那個女人。
深吸一口氣,裴少季問道:“你沒事問我這個做什麼?”
封司渡薄唇微抿。
良久不言。
見他不說話,裴少季嘆了口氣。
生生將自己的過往撕裂,再把心挖出來扎一遍。
“她那是——”
“雙向情感障礙!”
裴少季低低著頭,說道。
封司渡偏頭看向他。
“能治好麼。”
一陣風聲掠過。
半晌,聽見了迴音。
“治不好啊。”
裴少季苦澀一笑,“這玩意兒要是好治。她怎麼不回來啊。阿渡。”
像是戳中了少年時期的心事。
多少年了。
這個病,將是兩個人一輩子的心痛。
封司渡漆黑的眸光閃動,看向時枝,她的臉色意外的難堪。
“那不是。”
他嗓音低沉潤澤,“還挺孤單麼。”
小姑娘,挺孤單。
……
研究所的事畢。
裴琛聯絡了專案合作人改明日再邀約合作事宜。
裴予行有一場電競,結束後便匆匆開車走了。
時枝正出來透個氣。
面前卻多了一道男人高大的身形籠罩。
“你幹什麼?”
她皺眉,抬眼看著男人。